東安都司範謹言還是有些不安,哪怕在軍陣前設置了數十道拒馬。
“荊大人,你說的「大禮」在哪?”
荊無淚淡淡一笑,目視前方,“範大人不用著急,該拿出來時,我會拿出來。”
範謹言心裡暗自罵娘,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附和著笑了笑。
“通知對麵,十鼓之內,若是再不投誠,便開始行刑!”
“是!”
傳令兵將荊無淚的命令傳達下去。
幾人跑到前麵大聲喊話。
“對麵的人聽著,大人有令,戰鼓十聲內你們若是不放下武器投降,那麼立即處決人犯!”
原本穩定下來的安州衛官兵瞬間情緒又被激發起來,便是習大壯、王猛等人也無法安撫。
嗖嗖嗖!
破空聲響起。
幾名喊話的士卒被射死。
方昊舉起手中鐵鐧,指向對麵。
“全軍出動!”
鐵浮屠大叫一聲,跟在方昊身後,帶著五百重騎衝在最前麵。
一萬輕騎跟在後麵,萬馬奔騰,如同潮水般衝向對麵。
這個時候安州衛官兵就算現在放下武器也沒卵用,六千官兵發出怒吼,跟著衝上去。
東安都司範謹言都傻了,對麵的方昊不按套路出牌,這邊還沒敲鼓,怎麼就開始衝殺過來。
荊無淚也皺起眉頭,本想著在城外激起對麵兵變,沒想到對方直接殺過來,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既然這樣,那麼就讓你們見識下我的手段。
“放出那東西!”
“是!”
範謹言隻見十幾人推出一個用黑布蓋住的巨大籠子。
“範大人,有它在,不管對麵來多少騎兵,都得給我趴下。”
荊無淚看上去十分得意,信心十足。
範謹言愈發好奇。
此時士卒已經將上麵的黑布揭開,露出裡麵的東西。
那是隻長著兩個犄角的雜毛馬。
一名身穿奇異服飾的人上前打開籠子,雜毛馬從裡麵小心翼翼出來,看上去有些膽怯。
範謹言大失所望,這要是能讓上萬騎兵趴下,他就能上天。
“荊大人,這個玩笑不好笑。”
此刻他也來脾氣了,原本以為荊無淚藏著大招,想不到弄了個這麼醜的玩意出來。
現在對麵大軍壓境,想要退回城中都不可能。
荊無淚隻是淡淡一笑,沒有理會。
那匹長著兩個犄角的雜毛馬被牽到陣前。
一萬餘騎向著這邊衝來,聲勢之大,讓軍陣前麵的士卒一個個麵無人色。
他們這些衛所兵平時也就剿剿匪,欺負下老百姓,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如果不是後麵的督戰隊看著,早就潰了。
地麵震動越來越厲害,馬蹄聲如洪水傾瀉般急促。
身穿奇裝異服的人牽著雜毛馬來到軍陣前,隻見他扯了扯雜毛馬背後的鬃毛。
下一刻讓所有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這匹雜毛馬突然高高抬起前蹄,發出震耳欲聾的鳴叫。
叫聲穿破一萬餘騎馬蹄聲,方昊胯下戰馬一個哆嗦,直接跪下。
鐵浮屠的戰馬也是這樣,一萬餘匹戰馬幾乎同時全部跪下。
大隊正在高速行進中,瞬間亂成一團,上麵的士卒被摔下去,不少人被馬壓死,受傷的比比皆是。
方昊落在地上,震驚地看向對麵那匹長著犄角的雜毛馬,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居然還有這種異獸。
他隨手扔出幾個葫蘆,“給受傷的士卒每人喝一口,嚴重的喝兩口!”
“是!”
鐵浮屠急忙安排人去做,自己則組織人員列陣,防止對麵趁機殺過來。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