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二十一年十月,金秋的陽光宛如碎金般慷慨地灑落在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為這座宏偉壯麗的都城披上了一層溫暖而祥和的金色紗衣。李世民攜長孫皇後等人從九成宮歸來,一路上旌旗獵獵,儘顯皇家的赫赫威嚴。
第二日太子李承乾先第一時間趕往立正殿,去拜見生母長孫皇後。
立正殿外,秋菊綻放得如一片金黃的海洋,微風拂過,散發出淡淡的清幽香氣,令人心曠神怡。殿內布置得典雅莊重,錦幔低垂如瀑,燭光搖曳似星。
一見到大兒子前來,長孫皇後那端莊秀麗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眼中滿是慈愛與歡喜,那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李承乾恭敬地跪拜行禮,聲音沉穩而飽含著深深的敬意:“阿娘最近身體可好,高明給您請安了。”
長孫皇後笑著一把拉過兒子,“高明過來,讓阿娘瞧瞧。”說著,用芊芊玉手輕輕摸著兒子的頭,看到兒子略顯消瘦的麵龐,她的眉頭瞬間蹙起,心疼之色溢於言表,眼中滿是憐惜,說道:“主政至今,為娘感覺高明瘦了好多,辛苦了。”
李承乾挺直身子,毫不猶豫地回答:“兒為阿耶分憂,此乃職責所在,談不上辛苦。”他的眼神清澈而堅定,臉上洋溢著擔當的神情。
長孫皇後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欣慰與讚許,那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李承乾接著說道:“阿娘,明年是阿耶的五十壽辰,兒臣想請出藩的弟弟們全部回長安為阿耶慶生,還有以後允許他們每年回長安看看他們的阿娘。這樣可行否?”他的目光中充滿期待,緊緊盯著長孫皇後的臉龐。
長孫皇後一聽,不禁感歎道:“高明仁德。”她微微仰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讚賞的光芒。要知道,李世民為了防止儲位之爭,將自己所有的兒子都派往了各自封地,李泰常年駐守洛陽。李治的封地在並州。太子此舉,無疑是解了嬪妃們的相思之苦。
長孫皇後微微蹙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可行,隻是此事不可聲張,而且要有時間限製。這些你過幾天再跟你阿耶秘密商討。”她的神情嚴肅,目光中透著謹慎。
李承乾連連點頭,應道:“兒臣明白。”接著,他又苦著臉說道:“還有一件事,仁智宮的建築獨具特色,廢棄著實可惜,所以兒子自作主張把仁智宮給修繕了,想給阿耶一個驚喜。兒臣怕被阿耶責罰,請阿娘與阿耶周旋一番。”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忐忑。
長孫皇後笑了,眼中帶著幾分好奇,問道:“高明你哪來那麼多錢?”她的眉毛輕輕挑起,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
李承乾趕忙回答:“兒臣的一點積蓄和蘇氏的嫁妝,主要是丈人那裡投錢經營分得的一些錢財。”他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眼神有些閃躲。
長孫皇後看著這個聰明又孝順的兒子,心中滿是驕傲,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誇讚他。
幾日之後,太子主動去見正過著休閒生活的李世民。彼時,李世民正在書房內專心地練習他的飛白體,筆走龍蛇,氣勢不凡,仿佛要將天地間的豪邁與霸氣都傾注於筆尖。書房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書架上擺滿了珍貴的典籍,宛如一座知識的寶庫。
太子進門後,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爹爹的表情,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阿耶,明年是您五十壽辰,兒臣想讓您過的熱鬨些。”
李世民聞言哈哈大笑,拉過兒子坐下,臉上滿是歡喜,說道:“高明,仁智宮的事,朕不會怪罪。朕已經讓閻立本做新題,名曰:玉華宮。你提的建議也非常合朕的心意。”李承乾眉眼舒展:“多謝阿耶。”
李世民停頓了一會兒:“關於這次讓出藩封地的弟弟們回京,朕會發密詔差人送去,讓他們在元正之前到,可以帶王妃和嫡長子來,讓朕也看看這些嫡長孫。元正那天朕在麟德殿擺個家宴,讓他們在宮裡呆三天,然後回封地。你看怎麼樣?”李承乾點點頭表示同意,李世民又思索片刻說道:“宴會你來安排,不可過於奢華,以免勞民傷財,但也不能失了皇家的體麵。”他的目光深邃,表情嚴肅而莊重。“是。”李承乾應答。
李世民接著說道:“至於你提的每年讓這些弟弟們回宮探視,很是仁義,隻是怎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呢?”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太子回答道:“讓他們分批前來,後宮有特殊情況的優先。”他的神情認真,眼神堅定。
李世民點頭稱讚:“很好,朕就視情安排,可以把所有兒孫都帶來,安全起見就帶幾個隨從。如有特殊情況優先。”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太子接著說道:“也發密詔傳送。至於密詔,需派絕對可信之人送去,萬不可有半分差錯。”
李世民滿意地說道:“好!”
太子走後,李世民回到立正殿。此時,長孫皇後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晚膳。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有香氣撲鼻的烤鹿肉,那肉質鮮嫩多汁,外焦裡嫩,仿佛是大自然最慷慨的饋贈;有精心烹製的清蒸鱸魚,魚的鮮香與蔥薑蒜的香味完美融合,宛如一首和諧的味覺交響曲;還有色澤誘人的糖醋排骨,酸甜可口,讓人食欲大增,仿佛是味蕾的魔法棒;更有各種新鮮的時蔬和精致的點心,宛如一幅五彩斑斕的美食畫卷。
殿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兩人的身影,溫馨而寧靜。李世民無限感慨地說:“觀音婢,咱們的嫡長子如此重情重義,百年之後朕也就放心了,隻是高明辦了兩件大好事,該怎麼獎勵他?”他的臉上滿是欣慰,眼神中透著對未來的期許。
長孫皇後微微一笑,夾了一筷子菜放入李世民碗中,說道:“高明一心為了陛下和皇家,獎勵之事不必看得太重。”她的眼神溫柔而平和,嘴角的笑容如同春天的微風。
李世民微微搖頭,說道:“那怎麼行,他如此儘心儘力,朕若不有所表示,豈不讓他寒心?”他的眉頭微皺,表情中帶著一絲堅決。
長孫皇後輕輕說道:“陛下,那便依您的心意,隻是莫要太過張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的目光中透著關切和謹慎。
兩人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輕聲交談著,溫馨的氛圍彌漫在整個立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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