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山校場中,燈火亮如白晝。
整個廣場上人頭攢動,這些山賊們個個吃得滿嘴流油。
喧嘩中,熟識的人之間推杯換盞互相敬酒。
偶爾夾上幾嘴小菜,嘮嘮嗑,倒也是自在。
山賊們也沒啥文化,口中聊的也都是一些粗俗話題。
討論的都是去哪裡打劫,又遇到什麼美少婦之類的風流韻事。
尤其是牛大寶,滿桌子的酒菜也沒堵住他的嘴,講的那叫一個唾沫星子橫飛。
一名剛上山不久的新人,目光仰慕地看著他,
“寶哥,給大夥講講,還有什麼其他的樂子事。”
“對!寶哥講講唄!”
有人拉開話茬子,就有人跟著起哄。
牛寶站起來,也不去管胸口和腦袋瓜上的疼痛了。
那日他被李老三一槍打中了胸口,被項幍打飛了撞傷了腦袋。
此刻和沒事人一樣,絲毫不影響他裝逼。
他擺擺手示意大家夥安靜,隨後娓娓道來:
“要說這樂子事還真有一樁。窪子村,就是那個寡婦村大夥都知道吧。”
下麵的人點點頭,寡婦村的名氣可太大了。
據說那裡的女人長得白淨、水嫩,最主要是這些女人大多死了老公。
牛寶繼續說道:
“那年我和幾個兄弟下山去借點盤纏,路過一片玉米地。遠遠看去,裡麵有一個窈窕的身姿在勞作,那小腰簡直和蜜蜂一樣。
當時我一時好奇,快速衝到前麵去。兄弟們,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牛寶賣起了關子,一旁的兄弟趕緊起哄:
“寶哥,快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那娘們胸前的糧袋子,足足有這麼大。剛好她穿的衣服比較寬鬆,嘖嘖,那家夥長得叫一個白,就和羊脂玉一樣白嫩。尤其那兩道深溝,把我的魂都被吸進去了。”
眾人看到牛寶比出的手勢,足足有西瓜那麼大。
其中一人忍不住打岔道:
“寶哥,你瞎吹牛的吧,哪有這能那麼大。”
旁邊的兄弟狠狠給了這人一個腦瓜子,
“少逼逼賴賴,認真聽著就行。”
那人揍了打岔的兄弟一個腦瓜子,嬉皮笑臉看著牛寶,
“寶哥,你繼續講,兄弟們愛聽。”
“嗯!”牛寶點點頭,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他很受用。
“當時我一個惡虎撲食就她按倒在地.......”
“我看你是惡狗撲屎!”
“哈哈哈.....”
牛寶講得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橫插了這麼一句,逗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感覺自己被落了麵子,牛寶大聲罵道:
“哪個婊子養的雜種,敢說老子的壞話。”
他身下的幾個小弟,沉吟不語,不敢發笑;知道寶哥這是真生氣了。
“到底是誰,有膽子講出來,沒膽承認。”
“崩!”
牛寶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把幾個新人嚇了一跳。
其實牛寶在黑龍山混得也不行,和他一起上山的那些兄弟,早就當上了小頭目。
他也就是在新人這桌,能找點存在感。
見沒人搭腔,牛寶覺得麵子找回來了,也就打算坐下。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自然是你爺爺我說的!”
牛寶聽到這聲音,是一個瘦小的背影發出的。
他站起來,打算過去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這裡大多數都是新人,他自然不害怕。
“你給老子站起來!”
牛寶走過去就要提那人的衣領子,突然胸口被冰冰涼涼的硬物給頂住了。
低頭一看,正是上次打穿他胸膛的暗器。
他沒見過火銃,很自然把它歸結為暗器一類。
“你給老子再叫喚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