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是好說不好聽。
項幍立馬拒絕,“嫂子,這不太好吧。要是我在這裡留宿的事情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太好。”
張秀苦笑著,用白皙的玉指攏了攏垂落在臉上的青絲。
語氣略帶調侃的說:
“像我這樣一個寡婦,有什麼好怕的。倒是項兄弟你......”
“嫂子彆誤會,我一個大男人,倒是無所謂。”
“彆說了,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項幍再次坐在篝火旁,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借著篝火的光芒,項幍這才仔細打量起張秀的麵容。
張秀完全不像農村婦女,長得是一張較標準的瓜子臉。
尤其她臉上的皮膚,像是剛剛剝殼的雞蛋,又白又嫩,給她的容貌加分不少。
身材屬於比較豐腴的類型,一看就知道已經長開了。
熟了,熟透的那種。
到了花開正盛,嬌豔欲滴;讓人見了,忍不住想去采摘。
那雙白皙的玉手,一看就知道沒有下過地。看來,這朱三胖挺會心疼老婆的。
隻是這他一走,老婆和彆人睡,孩子被人打......
哎!
想到這裡,項幍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愧疚感又加重了幾分。
上輩子他們村裡就有個人,因為家裡打了地基沒錢蓋房子,就相信了彆人的鬼話,跟著去販毒走捷徑。
結果人還沒出去一星期就被抓住了,沒多久就被槍斃了。
當時項幍還小,屍體拉回來的時候也去湊熱鬨了。
那人的後脖頸上有個血洞,前麵門牙都沒了,是被人從後麵一槍打穿。
那副慘狀,項韜現在想起來,心裡還覺得惡心。
那個人的老婆很快就改嫁了,沒多久就生下了一個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成了家裡的寶貝,好吃好喝,伺候得很好。
至於被槍斃掉那個男人的孩子,小學二年級就輟學了。
聽人說,這個小孩經常被後爹打,精神不太正常,常常吃不上飯。
肚子餓的時候,小男孩就到河邊抓魚蝦,青蛙。
抓到之後,放到嘴裡就直接生吃了。
想到這些,項幍忍不住朝著剛才小孩子趴在那裡偷看的位置看了看。
發現小男孩已經看不到了,或許睡了吧。
“項兄弟,朱四他已經睡了。”張秀見項幍看那邊,開口提醒道。
“哦!”項幍剛剛轉過頭,發現張秀很快就把頭轉過去了。
似乎在極力避免和自己對視。
這娘們是要乾嘛?難道怕自己對她不軌,剛才為什麼又不讓自己走呢?
一大串的問號在項幍腦子飄蕩。
“項兄弟,你也累了吧,我們這裡剛好有一間偏房,要是不嫌棄,你今晚就在那裡休息吧。”
張秀可能也是覺得,兩人這樣待著也挺尷尬,開始給項幍安排住處。
“都是一家人,嫂子儘管安排就是,絕不嫌棄。”
項幍雖然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卻也沒有拒絕。
自己兄弟都不在了,在這裡住一晚,就算是幫他照顧娘倆了,也說得過去。
“嗯。”
張秀有些害羞的低著頭,應了一聲帶著項幍來到隔壁的一處偏房。
房間中放著一張木床,張秀把一旁的席子拉開鋪好之後,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全新的被褥。
被褥是大紅色的,有點像農村家裡結婚時候用的喜被,上麵繡著很多鴛鴦戲水圖。
“嫂子,這被子也太新了,我怕把它弄臟了。有沒有舊的,舊的就行。”
在農村一張新被褥也是很寶貴的,項幍也不想自己就住一晚,把人家的新被子都睡了。
張秀隻是稍微愣了一下,就笑著說:
“這有啥,這些都是相公用你給的銀錢買的,現在他......”
說到朱三胖的時候,張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相公已經不在了,便再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