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比乾剛剛踏出女媧廟的那一刹那,菡芝仙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上清仙法,向著那個看似平常卻暗藏玄機的地方猛力一擊。
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原本隱匿得極好的彌勒道人瞬間就被破除了藏身之術,其身形赫然顯現出來。
菡芝仙定睛一看,立刻就認出眼前這位正是來自西方教的彌勒道人。
她柳眉倒豎,美目圓睜,嬌聲斥道:“彌勒道人,你不好好在西方享福,怎麼竟有閒情逸致跑到人族之地女媧廟前,來行這等偷雞摸狗之事?如此行徑,可當真不像我等這些,所謂聖人門徒應有的風範!”
麵對菡芝仙的斥責,彌勒道人卻是依舊保持著他一貫笑眯眯的麵容,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嗬嗬,原來是截教的高足菡芝仙道友,彌勒在此見過道友了。”
說罷,還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隨後說道“洪荒天地自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以後便乃一體,何來東西之分,道友確實著相了。”
然而,菡芝仙並未因彌勒道人的禮數而稍有緩和之色,她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反駁道:“既是不分東西,那道友你為何又總是將‘西方’二字掛在嘴邊呢?這豈不是自相矛盾,違背了你方才所說的言論嗎?”
聽到菡芝仙這番犀利的言辭,彌勒道人的笑容稍稍僵住了一瞬,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太好看起來。
他心中暗自思忖,沒想到這女子的口舌竟是如此厲害,比起他們西方教中的眾人也是毫不遜色。
眼見在這場爭辯中難以占到上風,彌勒道人索性決定不再與菡芝仙多費唇舌。
於是,他雙手合十,緩緩說道:“道友所言極是,不過貧僧確實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今日暫且彆過,待日後有緣,再來與道友暢談天道、切磋道法吧。”
話音未落,隻見彌勒道人腳下生雲,就想架雲離開女媧廟,回轉西方,之事很快又被菡芝仙攔住。
菡芝仙攔住了彌勒道人後,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對他說道:“彌勒道友,何必如此匆忙轉回西方呢?不妨在此處好生講講你適才之所作所為。”
彌勒道人聽聞這話,心頭猛地一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方才暗中行事竟然會被旁人察覺知曉!這可如何是好?
此番舉動可是大大違背了師尊的囑咐啊!一時間,彌勒道人心亂如麻,但很快便強行鎮定下來,暗自思忖道:“糟糕,看來今日之事難以輕易收場了。”
然而,儘管內心驚濤駭浪,彌勒道人的麵上卻仍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說道:“道友切莫開玩笑啦,我不過是恰巧路經此地罷了,真的未曾做出任何不當之舉呀。”
菡芝仙冷哼一聲,目光犀利地盯著彌勒道人,質問道:“路過?那你為何要鬼鬼祟祟地藏匿於暗處,偷偷窺視女媧廟呢?難道說,你心懷不軌,企圖對人族不利不成?若是此事傳揚出去,隻怕你們西方教難以向鴻鈞道祖交代清楚吧!”
彌勒道人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同時也對菡芝仙恨之入骨。隻見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一條詭計已然湧上心頭。
於是,他趕忙雙手合十,裝出一副虔誠的樣子,解釋道:“道友實在是誤會在下了。實不相瞞,我此次乃是奉師命前來察看女媧娘娘是否有什麼需要差遣之處。畢竟,人族亦是這茫茫天地間眾多生靈中的一份子,我西方教自然也對其懷有關注之心呐。”
菡芝仙聞言,秀眉輕挑,麵露狐疑之色,追問道:“哦?照你這麼說來,你倒是一番好意咯。可即便如此,你又為何要藏頭露尾、行跡如此可疑呢?”
彌勒聽罷,見菡芝仙一直追問不休,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他擔心自己再繼續待下去,定會露出破綻被識破,於是冷哼一聲,硬著頭皮回道:“哼!這怕是不歸道友所管吧!告辭!”
說罷,他便轉過身去,匆匆忙忙地準備離開此地。
菡芝仙望著彌勒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隻見她玉手輕抬,手中瞬間祭出一道淨化銷魂神光。
那道神光如閃電般疾馳而出,朝著彌勒逃竄的方向猛射而去。
眨眼之間,那道靈光竟化作一張巨大的靈網,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張開,鋪天蓋地般朝彌勒籠罩過去。
眼看著那張靈網就要將彌勒牢牢罩住,彌勒心頭猛地一驚,隻覺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從背後洶湧而來。
“不好!”彌勒暗叫一聲,急忙停下腳步。
他不敢再有絲毫遲疑,猛然轉身,雙手如幻影般快速結印。
與此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脫口而出。
刹那間,一道璀璨奪目的寂滅神光從他的掌心驟然射出,猶如一條咆哮的巨龍,直直衝向那張大網。
兩道光芒在空中轟然相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和震耳欲聾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