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薛斌薛徹兄弟倆的眼角同時狂抽。
雖然他們都已人至中年,心性和涵養都十分沉穩。
可當聽說要把家底刮出六成分給彆人的時候,也實在難以保持淡定。
“六成......”薛徹滿臉的悲憤之色。
顯然,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隋易看了他一眼,旋即伸手在其麵前攤開,掌心中隱隱有電弧跳動。
“要錢還是要命,你自己想吧。”隋易威脅道。
薛徹咽了咽唾沫,苦澀的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兄長。
此時,薛斌也算是緩了過來,一番天人交戰之後,終於狠狠地一咬牙。
“好!我們賠!”
顯然,薛家兄弟之所以能統籌玄鶴門,並且將其發展成水豐縣第一大勢力,就已經代表此二人都不是癡者,生死當前,無懼壯士斷腕。
至此,隋易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收起了掌中心雷。
當薛家兄弟二人站起來的時候,隋易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當即補充道。
“還有,丁家當年的宅子,你們也收拾收拾,一並還了吧。”
聞言,薛斌險些又是一個沒站穩,抬頭怒視著隋易。
剛想說什麼,結果卻被薛徹一把攔住。
“給他給他!”
薛徹衝自己大哥一個勁搖頭。
盯著隋易看了幾秒鐘後,薛斌強行咽下了這口氣,咬牙切齒道。
“好,丁家老宅一並奉還,道長滿意了吧?”
“我給你們半天時間,清點好財物,以及派人清掃丁家老宅。”
“你說什麼?”
這下薛斌又不淡定了。
他們玄鶴門不說家業龐大,可在水豐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門大戶,除了開設武館的收入之外,在城中也有做些其他的小生意,以及城外的幾十畝耕地。
這麼多的收入,統計起來最起碼也得花費幾天時間,怎麼可能半天就能清點出來?
還有丁家老宅,規模雖然不大,可早就被薛家兄弟私下改成了一個暗娼場所,裡麵的擺設布置都不似尋常人家居住,真要收拾起來也要耗費幾天時間。
但是,這小道士居然開口隻給半天,明顯的就是在欺負人!
“道長真不怕把人逼急了,與你來個魚死網破不成?”
薛斌一身護體罡氣隱隱流露出體外,眼神充斥著凶戾。
見此,隋易卻一臉滿不在乎。
“怕?我怕什麼?你們要真敢拚命,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就不止一具了。”
看了一眼地上仍在冒煙的焦屍,薛斌的氣焰頓時消退了一半。
隻不過,心中明顯仍有不甘。
隋易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袖,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背對著薛家兄弟二人,他也不怕對方偷襲,反而扔出了一句話。
“不過是多請幾個賬房和工人的事,這都想不明白嘛?今天黃昏之前丁家人必須住回丁家老宅,否則我讓你們玄鶴門從此在水豐縣徹底消失。”
話畢,隋易已經走到門前,抬腳跨過門檻瀟灑離去。
隻剩下薛家兄弟二人停在原地,彼此的臉色都是極其難看。
剛出大門,隋易就看到玄鶴門外圍滿了吃瓜群眾。
眾人看見全須全尾從玄鶴門走出來的隋易時,臉上神情各異。
剛剛那道從天而降的驚雷,在場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如今看到年輕的道士毫發無損的從玄鶴門走出來,不由得對其產生了些許敬畏。
看著神色各異的百姓,隋易也有些不自在,顯然他並不喜歡被人圍觀。
隋易默默穿過人群,而吃瓜群眾們也很給麵子的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剛剛離開吵鬨人群,在街道的拐角處卻差點撞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