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啟有把握自己每到一個地方都能輕鬆的把那個地方的一切敵人鏟除。
但是他選擇當皇帝可不是為了遭罪。
當皇帝之前遭罪沒什麼,可是當了皇帝之後還遭罪這皇帝不白當了嗎!
想到這裡劉啟將目光放到朝中這些天選牛馬的身上,然後臉上綻開一抹微笑。
看著劉啟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德陽正殿內的文武百官們在心中突然就產生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穀愛卿、皇叔,朕想要問你們一句,朕的大軍什麼時候可以重回京城南陽?”
劉啟的這話是笑著說出來,穀靜嶽和華武王林宇額頭的汗水是嘩嘩流下的。
穀靜嶽剛剛張口還未發聲,華武王林宇就率先開口道:“啟稟陛下!豫州軍士人員總共有著三十萬人,臣可以調動其中的十六萬人馬!”
“除卻用於拱衛我大漢王朝在豫州基本盤的兵士之外,其餘十一萬大軍早在三天前臣就已經向他們傳出了書信。”
“其中我豫州鐵騎九千人,他們一人雙騎,臣估摸著再有一天的時間就會抵達京城南陽。”
“而再有莫約四、五天,我豫州軍士就可以儘數抵達京城南陽!”
聽完了華武王林宇的話後,劉啟不再去思考為什麼林宇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集結如此龐大的部隊,也不再考慮他究竟是想篡位還是想造反。
因為劉啟知道,隻要自己還活著一天,林宇就絕對不會敢去做這些事情。
這是劉啟對現在自身武力的絕對自信!
而在華武王林宇說完之後,朝中屬於大將軍穀靜嶽一派的武將們,則是用一種一言難儘的樣子看向他。
怎麼自家將軍做什麼都是最後啊!
這樣下去的話,他們這些人豈不是連那啥都吃不到熱乎的嗎!
就在他們越發焦急的時候,穀靜嶽終於開口道:“回陛下!”
“臣麾下三千強弓手、兩千墨甲重騎、三千掠風輕騎、一千二百先登死士、攻城器守衛軍八百人、其餘刀盾長槍步卒共八萬人,總計九萬人馬此刻正在距離南陽城往西二十裡處隨時聽從陛下調令!”
聞言除了劉啟和與穀靜嶽站在同一根繩上的的武將們之外,德陽正殿內的所有人都因為穀靜嶽的話語而微微顫抖。
如果穀靜嶽的話是和華武王林宇那樣說還需幾天才能到,他們也不至於嚇成這樣。
真正讓他們嚇成這樣的原因是,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穀靜嶽麾下的大軍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京城南陽城的附近!
要知道這個距離,掠風輕騎在急行軍的情!況下,隻需要一個時辰就能夠走完!
當在文臣們心中默默的估算完了這個距離後,他們望向穀靜嶽的眼神之中滿是忌憚。
隻有劉啟饒有興趣的看向了穀靜嶽,笑著開口道:“看來朕的大將軍還真是治軍有方啊,起來吧彆跪著了。”
聞言,穀靜嶽慢慢的站直身體,然後拱手道:“還請陛下饒恕微臣前些年將大漢王朝軍士變為臣私軍的行為。”
在聽到了穀靜嶽的話語後,劉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然後看著穀靜嶽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你這麼說,不怕朕殺你嗎?”
“回陛下,微臣很怕,可是微臣同樣明白如果臣不向陛下坦白,那麼這件事情始終都是陛下心尖上的一根刺。”
穀靜嶽的聲音平穩沉靜道,就像是一位赴死之人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的結局。
“微臣希望陛下善待這些兵士。”
說完,穀靜嶽再次雙膝下跪,對著劉啟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力道之大甚至讓穀靜嶽的額頭滲出了鮮血!
見到穀靜嶽這麼做後,劉啟也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聲音變的威嚴道:“朕那晚在城樓上說過,之前的事情無論是非對錯一並勾銷,朕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聽見了劉啟的話語後,德陽正殿內的文武百官再次齊聲開口道:“陛下仁慈!陛下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