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香車內,嫋嫋的白煙自香爐中升起,注阮靠坐在鋪滿著柔軟毛皮的靠椅上,在她的身旁四位年輕貌美的女子來到她的身邊,對她或是捏腳、或是按肩。
“嗬~,生活無望,還不如儘情沉淪……”
說完這話後,注阮將離她最近的一名女子拉到了身邊,然後張開雙手將她給牢牢的抱在了懷裡。
“繼續奏曲唱詞,不要停。”
靡靡之音從這一架七寶香車內傳出,一名暗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車架前,當起了馬夫。
並駕駛著七寶香車向著注家的後院走去,在這一個過程中暗衛用布團封死了自己的耳朵,以防自己聽到某些不該聽到的聲音。
注家前堂議事主廳中,有著複雜花紋圖案的地毯鋪滿了主廳的地麵,在這地毯上有著九扇由紫顫木打造邊框,框中分彆繡著花草樹木、飛鳥魚獸、金銀建築的精美屏風。
在這些屏風的後麵有著九把黃花梨木打造的座椅,並且在這九把座椅的中間還有著一棵足有九尺之高的紅色珊瑚樹。
這一間議事主廳處處透露著奢侈豪華,被侍者引導此處的中年人站在主廳的正中央,用袖子捂著自己臉上的傷,不敢讓鮮血沾染這樣美麗貴重的地毯。
嘎吱——。
緊閉著的大門打開。
數位老人拄著拐杖走到了屋內,他們的嘴裡還在念叨著,“延業這孩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讓我們來議事主廳?”
“長兄說的是,半月前我們才剛剛在這裡議事,誰曾想半月後竟然又要來這裡。”
“唉,年齡大了,議事主廳這裡對我們這些老家夥來說還是有些清冷啊。”
“…………”
當注家所有主事人來到了議事主廳後,屏風後麵的燭火依次亮起。
隻有中年人在議事主廳的中間站如螻蟻,他的雙腿顫顫巍巍,因為他知道在廣縣城中,這九人的話語就是天憲、律法!
“怎麼回事?注川尹怎麼還不回來!”
“他就這麼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麵嗎?”
“你們這些人還是太急,靜不下心來,等一等延業這個小家夥怎麼了?”
“就是說啊,這才過去多久了,你們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延業這個小輩等你們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
“三伯,您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們是長輩,小輩等我們這些長輩是天經地義的。”
“對啊三伯,我們這些長輩等小輩算個什麼事啊!”
“好了,都給我安靜一點,這些話可不要讓延業那孩子聽見了,他可是我們注家的大公子,是我們注家的麒麟兒。”
隨著為首那位老者說出這句話後,廳內的眾人都閉上了嘴巴。
從眾人討論開始就一直等在門外的注川尹這個時候也明白自己該出現了,接著他推開房門,麵色平靜的走了進去,就像是沒有聽到廳內眾人的討論聲一樣。
“見過諸位族老。”
注川尹拱手彎腰,聲音尊敬道。
“延業過來坐。”
為首的老者麵色柔和的衝著注川尹招手道。
“延業不敢僭越。”
在注川尹說完了這句話後,廳內眾人的臉色都變的好看了不少。
“延業說一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這麼著急忙慌的把我們叫過來。”
聞言,注川尹看向了站在廳中央的中年人,然後對他開口道:“好好說說吧,京城南陽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