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永安侯召集諸將帳中議事時。
張長林就跟在周督帥大人身後。
隻不過,二人職位都太低,沒有機會進入中軍大帳。
但張長林當時也遠遠的也看見了永安侯的容貌,雖然看不大清,但也大概看到了個輪廓。
而此時,眼前這名被飛虎軍扭住雙手的人,相貌逐漸跟中軍大帳端坐的永安侯重合。
但這另外這名閉月羞花的美人又是誰?
為何要假冒男子?
傳言此次永安侯舍妹虞書欣足智多謀,為抵禦妖蠻來犯,永安侯將自己舍妹也帶來了。
難道說這名絕色女子便是侯爺的舍妹,三皇子的未婚妻,虞書欣?
淦,這不大水衝了龍王廟嗎?
想到此處,張長林不禁冷汗直冒。
見兩名飛虎軍仍舊沒有鬆手的意思,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怒斥道:
“滾滾滾,還不快給老子放手,這真是中軍大帥,永安侯!”
此話一出,帳內眾將這才反應過來。
營帳內嘩啦啦一陣甲葉子響,張長林手下的軍官們,趕忙單膝跪地行禮。
兩名飛虎軍則是看向許平安,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放開了永安侯。
掃視了一眼兩名裝備精良的飛虎軍,永安侯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忍不住讚歎。
‘這守門的幾位將士也不知是誰的手下,紀律如此嚴明,甚至在我虞家親兵,黑曜軍之上!’
“躲遠點,粗鄙!”
此時,虞書欣一張雪白的俏臉早已漲的通紅,自幼錦衣玉食的她,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此刻肚中一陣無名火無處發泄。
但底下的飛虎軍也是聽令行事,她也不好對他們發作。
掃視著齊刷刷跪在地上的低級軍官們,虞書欣一眼便看見了跪在地上滿頭大汗的陳參軍。
“剛剛是你大聲叫嚷的細作,是不是?!”
虞書欣聲音嬌柔,但此時,陳參軍聽著卻猶如雷霆。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抖若篩糠,不停磕頭求饒。
虞書欣卻是柳眉倒豎,嗬斥道:
“剛剛帳外你們每個人說的話我跟侯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是你一直在打退堂鼓,說什麼要從前線上撤下去。”
“依大晉軍令,臨陣脫逃者,該當何罪?!”
“哎呦,侯爺,饒命啊,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千萬彆當真,千萬彆當真啊!”
陳參軍此時徹底慌了神,對自己剛剛跟許平安叫板的行為悔不當初。
心中止不住的叫苦。
張長林和許平安對視一眼,都選擇了沉默。
這個陳參軍,大敵當前,動搖軍心。
侯爺的人既然想懲戒他,樹立軍威,以儆效尤,也是好事。
隻見虞書欣瞧了永安侯一眼,得到眼神示意後,怒斥道:
“念你隻是嘴上說說,沒有付諸行動。”
“拉出去,打五十軍仗,以儆效尤!”
很快,帳外的黑曜軍便走進來將陳監軍拖了出去。
不一會,帳外便傳來他的陣陣慘叫。
看著虞書欣這一波操作,許平安不禁微微點頭。
心中暗歎,此女不僅容貌動人,心思倒也細膩玲瓏。
處理陳參軍事小,她的主要目的,恐怕還是想化解永安侯和她自己誤闖軍帳的尷尬。
同時重新幫永安侯在手下麵前樹立軍威。
而且效果顯著。
此時,軍帳內所有人都麵露嚴肅,低著腦袋,不敢去看突然‘微服私訪’的侯爺和他的舍妹。
而永安侯則是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幫舍妹重新戴好軍盔,這才沉聲道:
“不必多禮,我們隻是偶然路過此處,聽聞帳篷中討論禦敵之策,心下好奇就聽了幾句。”
隨後,他然後掃視眾人,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