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欣點點頭應道。
“家姐已經沒事了,剛才醒了一會兒,現在又睡著了。”
“我給她喂了解毒的藥,再好好歇兩天應該就能緩過來。”
許平安聽到這話,緊繃的肩膀稍微鬆了鬆。
可當他再瞪向和尚時,眼神還是冷得像刀子。
和尚被他盯得後脖頸發涼,嘴上卻還硬撐著嚷嚷。
“你給我等著!等侯爺醒了,看他不給我討個說法!”
這聲叫喚引得虞書欣轉頭看過來。
和尚趕緊擠眉弄眼地使眼色,眼巴巴瞅著她。
那表情活像在說:我可是侯爺看中的人,作為永安侯的妹妹,你怎麼不向著我說話?
許平安不耐煩地咂了下嘴:“侯爺說過怎麼處置這禿驢沒?”
虞書欣瞧著和尚那副滑稽樣,嘴角勾起冷笑。
“侯爺交代了,既然是三皇子派來的狗,這賬先記在他們主子頭上。”
“至於這禿驢——”她故意拖長音調,眼風掃過和尚瞬間慘白的臉。
“留著也是個禍害,侯爺讓你直接處理掉。”
和尚張著嘴僵在原地,眼裡的光‘啪嗒’一下滅了。
見永安侯居然下令要取自己性命
明性和尚這下可慌了神
他打死都沒想到
自己用在女侯爺身上的秘法居然失靈了
眼瞅著許平安越逼越近,和尚急得直冒冷汗,扯著嗓子喊
“好漢且慢!等、等一下!”
“我招!我全招!千萬彆動刀子!”
其實虞書欣剛才那套說辭,根本就是和許平安唱雙簧
就等著嚇破這和尚的膽
果然他倆這麼一嚇唬,明性徹底繃不住了
這妖僧竹筒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
從怎麼跟三皇子勾搭,打算用邪術控製永安侯,到自己是白蓮教護法的老底
連總壇下令打算對永安侯不利的機密都吐了個乾淨。
明性哆哆嗦嗦說個不停,生怕說漏半句就腦袋搬家
平日裡端著高僧架子的明性,這會活像隻等著挨刀的肥雞。
許平安和虞書欣交換個眼神,眸子裡都泛著寒光。
這妖僧背後牽扯的陰謀,可比他們想的還複雜。
虞書欣後脊梁直發涼,要不是許平安及時破了妖法,說不定真讓這禿驢得手了。
而姐姐虞卿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想著,她後脊梁骨直冒冷汗,暗自捏了把冷汗。
審完那禿驢,許平安把口供小心收進懷裡。
這東西金貴著呢,得等永安侯醒了親自過目,好讓她知道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在背後使壞。
收拾利索後,許平安抬手就給和尚後頸來了一記手刀。
抄起麻繩把人捆成粽子,打了七八個死結才算放心。
忙活完這些,許平安總算是能喘口氣,打算回屋歇會兒。
虞書欣瞧見他滿身灰撲撲的,眼裡泛著心疼。
上前替他拍打衣裳,聲音軟糯道:
“日頭落了去溫泉泡泡吧,這會兒清淨。”
“瞧你這灰頭土臉的,不洗乾淨,晚上休想碰我。”
許平安聽得咧嘴直樂。
自打娶了虞書欣,小兩口蜜裡調油似的,日子越過越甜。
在姑蘇彆館這些天,夜夜都是紅燭帳暖。
想起這幾晚的溫存,許平安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