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亭知道這是給自己聽的,眼神暗了暗,轉身洗漱去了。
現在形勢沒有彆人強,不代表以後也一樣。
趙曉珍算什麼,她忍忍就是了。
反觀這個連昭寧。
她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沒腦子,好欺負。
想到這,連亭把嘴裡的沫子吐出去,惡狠狠的洗了牙杯,就坐在桌上吃飯。
“還以為寧寧起碼得在鄉下待個兩三天才能回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昨天你回來的時候,我好像聽見吉普車的聲音了。”
“對,我閨女就是讓人開著吉普車送回來的,咋的?”趙曉珍沒好氣道,“招人稀罕的到哪兒都招人,就算回來都有車接。”
連亭微微一笑:“當初落水就是被秦臻給救起來的,這次又大半夜把人從鄉下接回來,我隻是擔心傳出去不好聽。”
說完之後拿了個饅頭就自己下桌了。
她這話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屬於造謠,趙曉珍真的會打人。
連昭寧皺了皺眉,看來還是那天給的教訓不夠,今天竟然又把舌根子嚼到了她麵前。
趙曉珍罵罵咧咧,把一桌子菜全都給兒女們分了。
“早晚和你那個死爹離婚,把這兩個崽子都帶走,彆在我麵前晃悠的煩人。”
那天廠領導來了家裡,她趁機翻了個遍,發現這個混賬東西除了那個存折之外,竟然還藏了一百多塊錢的私房錢,還有一些雞零狗碎的票證。
加起來將近三百塊錢。
這些錢足夠買個工作的。
趙曉珍生氣之餘就是傷心,倆人一起過了大半輩子,結果到現在還防著她。
到底是半路夫妻,她算是認錯人了。
正好等離婚之後,用錢給她閨女買工作。
至於剩下那兩個還小,等到高中畢業之後,估計下鄉政策早就取消了。
大兒子也到了快該娶媳婦的年齡。
她也是傻,以為這個當爹的偏心不能太過,到現在自己一分錢私房錢都沒有。
手頭這點還是扣的連大明的。
從今天開始,她得重新把控全家的財政大權,爭取把剩下一雙兒女的工作錢也給摳出來。
連昭寧聽了這話,卻沒像當初那般反應強烈。
她在書裡看到了,婦女能頂半邊天,現在就算和離,也沒有在大坤時那般難聽。
尤其趙曉珍還是為了孩子。
“媽,你想清楚了?”
“早就想清楚了,離就離。”趙曉珍看了一眼時間,“我這邊來不及了,一會兒讓你姐把桌子收拾了,我桌子上壓著一塊錢,你出去買點菜回來,中午我回來做飯。”
說完之後拍了拍兩個小孩的腦袋:“你倆也快點。”
一屋子人,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
就剩下連昭寧和連亭兩個人。
連亭挨了一頓打,也算學乖了。
不過收拾完之後就跑到了連耀輝家。
這個家是趙曉珍他們幾個的,她不想繼續在這受擠兌。
連昭寧見她走了,便拿了那錢準備出去買菜。
卻沒想到剛到了供銷社,就看見秦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