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軒從黑暗裡走了出來,站在馬路邊上,這時一輛出租車緩緩的駛來。
“師傅,去白廟嗎?”秦子軒等出租車停下來,湊上去問道。
“不去,今天是七月半,這大晚上的誰去那種地方?”出租車司機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然後一腳油門快速地開走了。
秦子軒碰了一鼻子的灰,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出租車不去就能難得住本大爺嗎?還好本大爺會飛。”下一刻,秦子軒運轉法力,緩緩升空,朝著西方飛去。
白廟前的廣場荒蕪破敗,地麵布滿了裂痕,裂縫中長滿了雜草。幾棵蒼老的鬆樹也枝葉稀疏,顯得有氣無力。
白廟那掉了顏色的大門半開著,露出裡麵的木頭紋理。門檻上堆積著厚厚的灰塵和落葉,顯得格外陳舊。
“這和蘭若寺有得一拚了,也太破了,都是一群窮鬼。”秦子軒降落在廣場上,一臉同情的看著周圍破敗的一切“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聶小倩?嘻嘻!”
推開那扇半掩的門,廟內的景象更加破敗。四周的窗戶早已破爛不堪,窗框上的木條搖搖欲墜。屋裡陰暗寒冷還有一種灰塵混著發黴的味道。
廟內立著許多塑像,形態各異,大多是些小鬼模樣,麵目猙獰。走到裡麵看到了閻王爺在案子後麵坐著,兩邊的判官黑白無常牛頭馬麵站的整整齊齊。
閻王爺的塑像很高大,頭上還懸著一塊牌匾寫著:“善惡昭彰”。這與其他塑像相比,閻王爺的塑像顯得更加有氣勢。
廟門旁邊有一個小門,秦子軒輕輕推開,眼前的出現的是一口棺材靜靜地擺放在屋子中央,棺木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四周堆滿了紙錢、招魂幡和花圈,陰森的氣氛在夜色中愈發濃烈,大晚上的看上去很滲人呀。
秦子軒走出房間,隨口罵了一句“verygood!”
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來了汽車的聲音,一道刺眼的燈光通過那破爛的窗戶照了進來。
“應該是‘息善堂’的跑車送到了吧?”秦子軒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白廟,緩步走到了廣場上。
果然,一個小貨車停在了廟門口,司機似乎並不打算久留,車子都沒有熄火。看到秦子軒走出來,司機也從駕駛室裡跳了下來。
秦子軒注意到這個司機居然是個瘸子,而且他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中居然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
秦子軒挑了挑眉,略帶疑惑地問道“你不害怕嗎?這地方可不是什麼善地。”
司機一邊手腳麻利地將兩輛跑車從貨車上卸下來,一邊頭也不回地回答道“做我們這行的,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早就習慣了,有什麼好怕的。”
他似乎並不想和秦子軒多說什麼,直接跳上駕駛座,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迅速調頭,消失在夜色中。片刻之後,白廟前再次恢複了死寂。
秦子軒掏出手機,瞥了一眼時間,午夜將至。他深吸一口氣,重新走進白廟,站在黑白無常的塑像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恭敬地說道“七爺,八爺約定的時間到了,該現身了吧。”
“哈哈,你小子有長進,還知道稱呼我們七爺和八爺,孺子可教也。”隻見兩尊塑像突然緩緩動了起來,白無常更是笑著拍了拍秦子軒的肩膀。
“那是自然,尊老是我最大的優點。”秦子軒厚顏無恥地說道。
黑無常皺了皺眉,仔細打量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你小子這兩天沒好好修煉吧,而且沒少使用異能和法力吧?”
秦子軒一愣,疑惑地問道“八爺,您是怎麼知道的?”
“你‘冥魂珠’少了幾十年的法力,如果一直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要法力枯竭了。”黑無常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秦子軒聽了黑無常的話,心裡也是大驚“這可怎麼辦呀?那哥還怎麼能裝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