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蘿卜帶出泥,兩個坊市的抓捕,持續了三天,抓獲了一百多人,罪行有輕有重。
背後的人也被供出來了,不過有兩人已經逃出了長安,居然是兩個普通人,這一點沒人相信,隻能說背後的人做得謹慎,其實都薛玖他們早就知道是誰,畢竟這麼多年,他們會透露自己的背景。
隻是使用一個手套,從來沒有親自露麵,也沒人指證,事情隻能不了了之。
“你說隻是小家族,沒想到會是崔家。”韋元整驚訝的說道,他當時讚同薛玖的觀點,因為他也是大家族,雖然大家族會用陰招,但是不會做這種容易惹起民怨,激怒朝廷的事情。
“太自傲了唄!自以為是,忽略了家族內部管理,自然有人借著名聲搞事情。”薛玖淡定的說道。
五姓七望的人他接觸過,那些嫡係子,就差把自傲寫在臉上。
博陵崔氏公認當世第一大家族,從漢末開始崛起,崔光輔助了北魏五位皇帝,位極人臣。也是他推動了以儒治國的觀點。
在這一時期,博陵崔氏的聲望權力達到了巔峰,其後又出了不少大臣。
五姓七望家族都出了不少大臣,自覺得這是血統高貴的緣故,因此隻在內部聯姻。
這種觀點他們都在宣揚,時間一長就深入人心,也就被認為事實如此。
這有三人成虎的意思,最重要一點,他們自己對此都深信不疑。
即便韋元整是韋家的人,知道這事有博陵崔氏參與,他也覺得難辦,最好就這樣結束。
薛玖知道,這主要還是九品中正製造成的,上品無寒門,下品無氏族,這就意味著,朝堂一直被他們把持著。
長久的身居高位,已經養成他們自覺高人一等的心態,這已經成為一種病態。
薛玖眉頭微微一皺,這種事情想要改變,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不過這種病態的心理,遲早要把他們覆滅。
隨著資源分配不均,加上他們病態的心,他們內部就會出問題。
“無妨,夜路走多了,遲早遇到詭,隻要他們繼續犯罪,就有落網的一天。”孫伏伽沉聲說道。
“這話沒錯,遲早有一天會抓住他們的把柄。”張士貴不爽的說道,想到崔家的態度,他要說不生氣,怎麼可能。
雖然消息說逃出了長安,但是大家都清楚,多半是被滅口了,根本不可能找到人。
抓捕行動第一階段完成,需要暫停一段時間。按照薛玖的建議,縣衙開始對所有人進行掃盲。
不良人其實就是後來的捕快,隻不過還沒有推行到全國。薛玖很清楚,作為最基層的治安維護處理人員,素質要高,能力要強才行。
不良人還是太差了,首先就是紀律性太差,然後才是識字。
掃盲,訓練同時進行,薛玖也就暫時能騰出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
首先就是冠禮,因為要成親,又做了官,即便是散官,那也是出仕,怎麼也得有個表字。
不知道他們怎麼商量的,由房玄齡給他取了一個落衡的表字。寓意是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參加冠禮的人不少,所以很是熱鬨,冠禮之後,意味著他正式成年,要承擔支撐家庭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