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司空再問一次,今夜,能與我共度良宵否?”
曹操湊到了鄒氏耳邊,壞笑而問,讓鄒氏不敢反抗。
“謹,謹遵司空之意……”
“嗬嗬嗬,哈哈哈!!”
曹操誌滿意得的大笑起來,屏退了宿衛婢女,讓高順、張遼等在外駐守,將行轅之內保護起來,此地原本是張濟舊宅,三進大院。
現在儘是曹軍占據。
……
此事,在不久之前傳到了張繡耳中。
他當即叫來了賈詡商議此事。
“文和先生……曹操他辱我太甚。”
進門第一句,便讓賈詡愣住。
賈詡一身儒袍,頭戴冠帽,胡須稀薄而飄飛,有仙風道骨之感,聞言沉默不語許久,才開口道:“那,少將軍有何打算呢?”
“忍一時亦可富貴,若是不願忍,則要下定必死決心。”
“先生,無論我如何選擇,都可有出路嗎?”
“自然是有的,”賈詡心中權衡了許久,歎道:“若是願忍下此事,並坦然受之,可明日以此認曹司空為義父,順勢將鄒夫人送至身旁,如此可得富貴平安。”
“若真如此,和禽獸何異?!”張繡胡茬抖動,俊朗的麵容上顯露怒不可遏的神情,兩眼圓瞪緊盯著賈詡。
若非賈詡是自己救命稻草般的先生,敢在眼前說出這種話,早就一刀砍殺了!
“那就要下定決心,歸降為詐降,暗布騎兵突襲東城大營,且立即進攻東城,讓曹司空不可有半點生路。”
“殺死之後,立刻派遣使者向北告知袁公,請他攻打東郡以牽扯曹軍軍力,如此兗州、豫州一亂,少將軍便可聯合各地諸侯,振臂一呼營救天子陛下。”
“對外,則言曹司空看似迎奉天子,實則乃是軟禁於許都,進出皆有監視,許都公卿一定會有人響應,如此天下將再入亂局,四方諸侯攻伐許都已迎奉陛下,匡扶漢室。”
“則我等緊守於南陽,交好劉表靜待時機。”
“先生教我,應該怎麼做?”張繡心裡發寒,轉瞬間就能想出禍亂天下的兵略,而且眼前人絲毫沒有對百姓蒼生、大漢社稷的憐憫。
這人心思當真歹毒可怕,如此大計可令數百萬百姓再入戰火,可他卻能說得輕描淡寫。
賈詡道:“少將軍遣一員大將趁今夜繞行突襲東城外曹營,必須要快,緩則生變。”
“而後遣心腹告知精兵從西城而入,迅速奪取糧械庫,再合圍舊衙署,將曹操堵在城內,東城的營地外若是不見曹操回去,肯定不敢輕易撤走;而城內的曹操也會發了瘋的衝出城門外,顧不上什麼兵法戰略。”
“奇襲,隻要出其不意,定可取曹司空之首級,向袁紹投誠。”
張繡隻是遲疑了半晌,向後怒喝道:“取我長槍來!命胡車兒率壯勇猛士五千,奇襲東城外曹營!”
“其餘人隨我親自奪取糧械庫,今夜決不能讓曹操逃出去!”
……
“哎呀,你們這是乾什麼呀……”
曹操剛完事,正要酣睡之時,便被程昱吵醒,彼時的東城已湧入了不少精兵,秘密卸下了原本守城軍士的防備,占據了甕城之上。
太史慈親自令弓箭隊八百人,占據甕城高處,駐守於城門。
見到這陣仗,曹操人都麻了,這些可都是許南營的兵馬,定然是許澤來了。
這小子,難道是怪我沒給他留立功的餘地?
宛城並無多少戰事,大軍一到張繡即降,連他的嬸嬸都暗中送來讓我享用,無膽鼠輩至此,又何須擔憂懼怕。
“這,這是乾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