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啊,方才老朽所言,其實都是肺腑之言,是勸說君侯治理南州,造福百姓的妙策,並沒有彆的心思。”
“我知道,先生不必擔心,去練一下吧,”曹昂和善的拍了拍賈詡的肩頭。
“不要了吧……”賈詡顧左右尷尬的笑著,發現典韋不知何時也到了身旁來。
“沒事,就練一晚而已……”典韋也拍打著肩頭,和善的笑著。
賈詡保持著微笑,極不情願的朝校場走去,遠處燈火通明的校場還響徹將士的操練聲。
……
淯水曹軍大營。
曹操收到了許澤的軍報和各種軍情消息,在蒲團上披著一件單衣沉思片刻,而後向荀攸問道:“此計如今已得穰城、宛城、新野,算是卓有成效。”
“先生以為,若是消息傳到許都,會如何呢?”
荀攸躬身道:“從之前的密報來看,袁紹的確有兵馬進屯在黎陽,隨時準備威脅官渡,奪取白馬、延津兩渡口。”
“此二地一旦失守,則很快就能渡河兵臨城下,這兩個地方雖說不好守,也沒必要守,但卻不是現在能失去的。”
“若是此消息傳去許都,則許都大亂,便可趁此時機散布謠言,其一可查許都之不臣,其二能讓袁軍貪功冒進。”
“總之,此計陰毒,趁勢而為,但隻要安排妥當,一定能夠獲利良多。”
曹操得到這個答案滿意的點了點頭,許澤肯定想不出這種順水推舟的計策,而且他心思正,遠不算陰毒。
肯定是他人所想。
“把控好,密信告知各地心腹,讓他們掌控險要之處,不可真的生出禍亂。”
“唯!”
荀攸恭敬躬身,忙道:“在下這先寫一封書信告知家叔。”
“誒!”
曹操拉住了他的手臂,笑著道:“文若與我相交莫逆,自我一窮二白起,便以潁川家資相助,為我穩固兗州之基本。”
“兗、徐、豫三州,大部分官吏都是由他舉薦,均是德才兼備的大賢。”
“何必告訴他?”曹操似笑非笑,眼中有些許狡黠:“文若隻需聽得消息,就知道我絕對沒事,我對他萬般信任。”
“多,多寫司空信任荀氏……”
荀攸看著曹操的笑容,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膽寒。
他也無法看穿曹操的心思,不知道他是真的和彧叔親密無間,還是想以此試探。
畢竟消息送到叔叔麵前時,第一時間就有校事在旁記錄,現在的校事和一年前初設的時候完全不同,已經經過周密的調訓,可以用速畫來記錄場景。
據說技藝精妙者,連細微的表情都刻畫出來,惟妙惟肖。
……
許都。
消息傳來後,一片嘩然。
內城的知情者很快將消息傳遍了街頭巷尾,各家官吏的府邸皆有耳聞,有人不信、有人哀嚎、有人四處求證,也有人大擺宴席。
司馬府緊閉大門,京兆尹司馬防深居簡出,這個時候不和其他同僚相聚。
董承則是以生辰為由,宴請相熟的群臣,其中還有兩名京都校尉。
鐘繇如常至廷尉府審理案件,荀彧亦是如常至尚書台。
消息在許都傳播一日後,董承命相熟的校尉將兵馬靠近許都十裡,並未遭到問責,且在朝堂上進言更換屯騎校尉。
立刻將曹純的官職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