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些人,總喜歡用刺殺這種手段呢?”
許澤和太史慈從營地出來,再問詢那些來投之人後,大致猜到了袁譚的用心。
他們隻是收重金行事,而且家人都還在袁譚的手中。
在袁譚麾下,有兩人頗受信重,一人名華彥,一人名孔順,出身卑寒,但是卻受到重用,行刺之事,就是這兩人負責。
而且,他們的目的不隻是許澤一人,而是對琅琊各地的官吏,都有下手,隻要能成就可禍亂琅琊,使百姓不得安寧,讓官員惶惶不安。
“以此法立威脅,若為官吏則自身難保,用以威逼當地舉官不力,”賈詡在旁說完覺得奇怪,輕笑道:“以往多是地方暴徒勾結當地豪族以舉官吏。”
“隻是沒想到,這樣的手段袁氏用起來也是信手拈來,為了占據戰勢上風已經不擇手段了。”
“那倒沒有,”許澤瞥了一眼樂道:“他不是沒有暴露自己嘛,將這些刺客推到江東和死去的袁術身上。”
“現在對外將處決的那些刺客先梟首懸於鬨事,震懾人心。”
“再公布乃是揚州江東而來的刺客,先看看事態發展再說。”
賈詡微微點頭,立刻著手去辦。
同時在軍中分派了當年雷澤營的好手,這段時日緊密護衛居住在琅琊的重要官吏,其餘當地豪族則是提醒他們嚴查境內可疑的往來人丁。
在秋收之前,恐怕還會有很多刺客不斷鬨事。
許澤和太史慈一路同行,他心中清楚,這次刺客肯來暗中投奔,和他的關係雖然有,但是不多,大多是衝著太史慈的名聲來的。
那些人到來之後,第一件事問的便是太史子義是否真在麾下,得到回應後馬上匍匐求饒,大呼後悔。
足見當年太史慈在東萊的名聲。
同樣也可見得他在青州動亂的那些年,打下的威望,隻是北海孔融不善戰,難以平定青州賊亂,太史慈也隻能在求得劉備相助後南下避難投奔他處。
雖說這些事太史慈隻是稍微聊過,可許澤能夠明白那時的艱辛。
不光是他,許澤他們當年初入兗州時也是四麵環敵,麵對十倍賊兵,哪次不是靠著拚命搏殺出來的功績。
最初的幾道計策,全部都是兵行險著,好在對方隻是烏合之眾,渠帥一死賊兵必散,方才讓他們順利平定,逐步站穩腳跟。
“子義,孔北海到陽都已有三日,你和他素有情義,不如隨我去拜會一番如何?”
“那太好了,”太史慈英俊的麵容上露出笑意,抱拳感激道:“孔北海對我恩遇有加,當年不能回報萬分,心中愧疚難當。”
“而今正不知如何再去相見,若是君侯肯陪末將去,乃是末將之榮幸。”
許澤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我聽聞你的所得俸祿、賞賜皆分給有功將士,自己並未置辦家產,兩袖清風頗為拮據。”
“拜訪的禮物我來為你準備吧。”
“多謝君侯!”
太史慈麵色動容,兩人相視一笑。
……
下午,許澤帶著百刀兗州紙、幾箱墨寶、布匹等到孔融居住的府邸拜會,太史慈則是在他身後抱著一個木匣。
孔融聽聞許澤來見,早早在門口等候,見到人後先是快速打量,見許澤器宇軒昂,頗具英雄氣,連太史慈這樣的人物在他身旁氣勢都會弱上一籌,心中十分驚奇。
因為有求於人,又得許澤推舉到琅琊為任,多方因素在心,孔融快走幾步相迎,廣袖垂下伸手以請,儘顯和善熱情。
“久聞許君侯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乃是當世英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