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的聚會總是洋溢著歡聲笑語。
官指和幾位隊醫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慈愛——這些帶過好幾屆小姑娘的老父親們,此刻看著她們嬉鬨的模樣,臉上寫滿了欣慰。
不知是誰帶來了拍立得,姑娘們立刻圍作一團,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哪個角度最上鏡。
蘇怡笙絲毫沒有教練的架子,白皙的臉龐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溫柔。唯獨苗念似乎心事重重,散場時默默跟在蘇怡笙身後。
"怎麼了?有事要跟我說?"蘇怡笙察覺到她的異樣。
"就是......"苗念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欲言又止。
蘇怡笙拉開房門,"進來說?"
"喬指不在嗎?"苗念踮起腳尖,像隻好奇的小貓般探頭張望。
"他們華京隊今晚也有聚餐,估計要很晚才回來。"蘇怡笙笑著解釋。
苗念點點頭,突然問道:"笙笙姐,你和喬指是誰先喜歡上對方的?"
"怎麼突然問這個?"蘇怡笙忍俊不禁,"莫非是你先喜歡上郝有其了?"
"啊?"苗念皺了皺鼻子,法令紋像小貓胡須般可愛,"算是吧......"
"那你喜歡他什麼?"
"他很可愛。"苗念的眼睛亮了起來,"放鬆時像隻沒立耳的柯基,又乖又萌;嚴肅時又像德牧,特彆可靠。就像這次橋南來找麻煩時,我本來很害怕護不住隊裡的小妹妹,但有他在身後站著,我就特彆踏實!"
蘇怡笙盤腿坐在床沿,忍笑道:"你這比喻真有意思,全是不同品種的狗狗~"
"蘇指,你隻喜歡過喬指一個人嗎?"
"嗯!"蘇怡笙不假思索,"就他一個。"
苗念眼中閃過羨慕的光芒:"真好......"
"所以你今天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想,要像你這樣長久地喜歡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其實隻需要一點點。"蘇怡笙認真地說,"我的勇氣都是他給的。最初那一點點勇敢得到回應後,就會慢慢積累成更多的勇氣。"
她輕輕點了點苗念的額頭:"你們現在正處於關鍵時期。一個人或許能走得很快,但有伴同行才能走得更遠。感情不是負擔,而是賽場上唯一合法的"興奮劑"。它不一定是愛情,重要的是你如何定義它。"
"郝有其是這個周期重點培養的種子選手,也是華京男左體係的核心。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那麼,你對他的期望是什麼?"
苗念的眼神突然堅定起來:"我希望他能實現夢想,也希望我們能一起站上最高領獎台,看著國旗為我們升起!"
"那就不要輕言放棄,無論是乒乓球、你自己,還是郝有其。"
"嗯!"苗念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笙笙姐,新婚快樂!"
"這話你都說了八百遍啦~"
"因為看著你和喬指,我就特彆開心!"苗念站起身,眼中閃著光,"你們就是我心中愛情最美的模樣。那我先回去啦,笙笙姐晚安!"
送走苗念後,蘇怡笙洗了個熱水澡,慵懶地窩在床上。
她刷了會兒短視頻,又翻看起比賽資料,抬手看了看手環——指針已逼近十二點。
指尖輕點對話框:"回來了嗎?"
對方狀態欄顯示"正在輸入",卻遲遲沒有消息彈出。
"?"蘇怡笙蹙起眉頭,"又喝多了?"
門鈴突然響起!
她趿拉著拖鞋走到玄關:"你不是有房卡嗎?"
拉開門瞬間,蘇怡笙的表情凝固了。
郝有其正以扛麻袋的姿勢架著喬楚覃,後者歪斜地掛在脖子上。
少年從教練腋下艱難探出腦袋,活像隻做錯事的金毛犬:"蘇、蘇指...喬指他稍微...喝的有那麼一點多!"
"稍微?"蘇怡笙眯起眼睛,笑容燦爛得讓人發毛。
喬楚覃突然掙脫攙扶,軍姿般筆直地杵在門框邊:"我...能自己走!"說著還正了正根本不存在的領帶。
蘇怡笙側身讓出半步,抱臂挑眉:"真了不起,這次至少沒把襯衫穿反。來,走個直線看看?"
郝有其抓了抓後腦勺:"那...我先回去了·····"
話音未落,少年突然表演了個左腳絆右腳的絕活,"砰"地撞在牆上。
"你確定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