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是節奏變化！"蘇怡笙氣鼓鼓地叉腰，"一個加轉搓球接快攻，再配合個擺短，這不就把對方調動開了嗎？你們倆在場上跟木頭人似的！"
祁指導絕望地發現，自己除了瘋狂點頭，完全找不到插話的空隙。
這個白團子教練的碎碎念攻勢，簡直比他當年的連續進攻還要密不透風！
方梓和鄧楚姝像兩隻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水黏在腦門上。
蘇怡笙的指導雖然語速快得像連珠炮，但每一句都直指要害——全是她們在場上被對手打懵時最需要的救命稻草！
"聽明白了嗎？"蘇怡笙歪著圓滾滾的腦袋，活像隻監工的薩摩耶。
"明、明白了..."兩人異口同聲，聲音卻越來越小。
"明天比賽會用了嗎？"
方梓和鄧楚姝瞬間僵住，四隻眼睛瞪得溜圓。
方梓的喉結動了動："聽...聽一遍就會嗎？"她悄悄用球拍戳了戳搭檔的後腰。
"我們這就去加練！"
蘇怡笙望著兩人倉皇的背影，鼓著包子臉轉向祁加："這批小朋友領悟性這麼差嗎？"她捏著自己的掌腹，還自我反省了一下。
"我講得難道不夠通俗易懂？"
祁加忍笑看著這個白團子教練，想起當年她和楚覃的傳奇配合："講得特彆好，但她們哪能跟你和楚覃比啊？"他比劃著手機，"你倆當年發個微信表情包就能心領神會，拎著球拍上場就是行雲流水的配合，這屆小朋友還得慢慢磨呢！"
"彆氣彆氣！"祁加趕緊打圓場，卻見蘇怡笙已經氣鼓鼓地掏出手機，圓潤的手指在屏幕上戳得啪啪作響，活像隻炸毛的倉鼠。
"我要去吃飯了！"她氣呼呼地宣布，把手機往兜裡一塞就要往外衝。
祁加扶額，肩膀直抖。
"祁哥你笑啥？"蘇怡笙猛地刹住腳步，圓溜溜的眼睛瞪過來。
"沒沒沒，"祁加趕緊擺手，嘴角卻壓不住上揚，"就是覺得你說得太凶了。我擺個笑臉，緩和一下氣氛，省得嚇到兩個小朋友嘛！"
"我很凶嗎？"蘇怡笙抬起眼，眉頭微蹙，嬰兒肥的臉頰因不滿而微微鼓起，顯得更圓潤了，"我已經很克製了！"
"嗯~"喬楚覃不知何時倚在了門框邊，唇角噙著笑，眼裡帶著調侃，"是挺克製的，要是白眼少翻幾個，可能更有說服力。"
祁加終於憋不住笑，站起身打趣道："來接你家的吃飯？"
"是啊，"喬楚覃走過去，伸手輕輕捏了捏蘇怡笙氣鼓鼓的臉頰，像在逗一隻炸毛的小貓，"怕她氣著氣著，連飯都省了。"說著，他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果凍，撕開包裝遞過去，"吃嗎？"
"吃~"蘇怡笙含糊地應著，腮幫子還鼓著，語氣卻軟了幾分，"第一局看得我血壓都上來了，11：3！她倆是夢遊嗎？"
祁加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蘇怡笙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喬楚覃則邁了小步負手而立緊跟著，脖子上還掛著她的白色毛巾。
她邊走邊揮舞著手，比劃著剛才的比賽失誤。一靜一動，若有追光灑落，定又是一幅神圖。
祁加搖頭失笑："這年頭，隊員輸了球，還得哄教練開心。"
這對活寶，一個氣性大得像河豚，一戳就鼓；一個哄人手段嫻熟，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