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追擊毫無意義,柳開森這邊幾個大佬也不用追,全部落在後麵大笑不已。
原來哪裡有數萬大軍,不過是一群人在隊伍後麵拖拽樹枝,揚起飛塵,又廣豎旗幟,造成數萬大軍的假象,葉穗驚慌之中也辨彆不清,這才中計。
因為葉穗也隻走了幾裡就被柳開森嚇退,三萬餘人不多時就已追上龍騰兩萬多人的大軍。
葉穗見龍騰兩萬多人馬不動,趕緊找上龍騰,道:“龍騰兄,為何不前行?”
龍騰也是納悶:“葉穗老弟,你怎麼又退回來了?”
葉穗道:“彆說了,還是你們龍氏兵法靠譜,柳燦果然在大路埋伏。”
龍騰頓時醒悟,但他也沒心思去擠兌葉穗,隻是哀歎一聲:“唉,彆說了,你道我為什麼不走了嗎?前麵峽穀被封死了。”
聽龍騰這麼一說,葉穗一愣,旋即大驚失色,道:“什麼?封死了?不好,又中計了。”
龍騰頭大,但仍舊不明所以,於是問道:“什麼中計了。”
葉穗痛心疾首,腸子都悔青了。
“完了,這下全完了,你們的龍氏兵法果然還是拉垮,柳燦小兒詭計多端,當真是防不勝防。”
龍騰還不明白,追問道:“葉穗老弟,到底怎麼回事?”
明白過來的葉穗苦笑一聲:“柳燦小兒定是在大路故布疑陣,好讓我來追你,卻是把陰風峽穀兩頭堵死,我們~我們死定了。”
龍騰聽完也明白過來,眼白一翻:“柳燦小兒好大的胃口,竟然是要吞沒我們五六萬人馬。”
然而龍騰感歎歸感歎,但現在時間可以說是非常緊迫,於是葉穗想了一下,便道:“趁著柳燦大軍還沒有完全圍死,我們趕緊清除前方路障,撤退吧。”
葉穗話音一落,又有小校前來報道:“啟稟將軍,後路,後路也被封死了。”
“什麼?後路也封死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這一下,葉穗徹底懵了,麵無人色,仿佛失去了所有身家的賭徒一般。
不過事情的急轉直下並沒有因為龍騰葉穗的驚恐而結束,就在葉穗龍騰兩人不知所措的時候,陰風峽穀兩側懸崖上突然冒出無數人頭,其中一個腦袋略小,赫然是燕王柳開森。
葉穗龍騰驚恐的望著那張看起來很和善的臉龐,卻是不寒而栗。
柳開森麵帶笑容,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把雞毛扇子,也不嫌三月天冷,就假模假樣的扇了起來,搞得十分騷包。
柳開森對著葉穗等人笑道:“怎麼樣?二位,死到臨頭還有何遺言?”
葉穗兀自吞了一口唾沫,強裝鎮靜道:“燕王算計之深,葉穗佩服,不過,我這六萬人要清理你這路障好像也不難吧。”
葉穗倒也說得在理,一般來講,這滾石檑木封堵了道路,他們人多,清理疏通道路也是可行的。
然而柳開森有著一個王佐之才,又豈會給葉穗等人留下這個機會,於是笑道:“哈哈哈,韓葉穗,說你笨你就不聰明,我現在都懶得丟石頭下來砸你,你知道為什麼嗎?你以為你能清理這些路障?嗬嗬,實話告訴你,前麵堵了一公裡,後麵還在繼續堵,嘖嘖嘖,這地方真是好地方啊,大石頭用都用不完啊。”
葉穗一聽,一顆心徹底跌落穀底,龍騰同樣臉色難看,其餘將士一聽,儘皆騷動不已。
……
生米已經煮成了稀飯,然而葉穗龍騰也沒有選擇坐以待斃。
雖然柳開森說路堵的死,但是好歹也要嘗試一下吧。
然而這段陰風峽穀是真的窄,也就他們大軍這一截非常開闊,但兩頭實在是小,一次也就能容納二十來人並排走過去。
堵一裡路對六萬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一次就幾十人去清理,就顯得杯水車薪了。
兩日過後,也就清理出百餘米,放眼過去還是無儘的巨石,而軍糧已經見底。
關鍵是現在困在峽穀中水也沒有,大軍已然麵臨絕境。
柳開森見情況差不多了,亂世混戰,人口本就不多,這六萬精壯漢子還是一筆蠻大的財富。
於是柳開森這天左手抱著一隻烤羊腿,右手提著一壺清水,對著峽穀中的叛軍吼道:“喂,下麵的兄弟聽著。”
眾人抬頭一看,就情不自禁的將眼神投向了柳開森手上大大的烤羊腿,不由得想流口水。
但是渴了兩天了,沒有口水,隻能乾咽一口。
又見柳開森把右手的清水灌了兩口,然後順著懸崖倒了下去。
叛軍一看,暗罵柳開森可恥,浪費水資源。
但卻是個個往這邊擠,想要沾上兩滴。
龍騰葉穗也是饑渴難耐,見柳開森的舉動,心中也是大罵不已:真的是糟踐啊。
看著躁動的叛軍,柳開森微微一笑:“你們想死還是想活?想死的話就再等兩天,我把這上麵的巨石往下一推,就是一座大大的墳墓,啊呀,壯觀啊。”
穀內叛軍一聽,紛紛跪地有氣無力的求饒道:“我們想活,請燕王救救我們。”求饒的聲音毫無一點底氣,真是讓人揪心不已,垂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