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麵不改色,跟著曹公扭頭看向聲音響起的方向。
不遠處的竹林中。
坐落著一棟竹籬笆圍起來的竹屋,門口匾額上寫著‘鄉間酒肆’。
此時門口正站著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約莫五十來歲,雙頰泛紅,手中拎著個酒壇子,幾分微醺的模樣。
“李純罡,許久未見啊!”
曹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著竹籬笆酒肆走去,並示意寧浩和韓子立跟上。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李純罡似乎酒醒了一些,微眯了眯眼睛。
同時打量眼寧浩跟韓子立,有些疑惑。
曹狗身邊竟然還有這等俊逸的儒家學士跟著?
難道曹狗要武夫跟學士通吃了嗎?
“自然是你的好友袁天峰送我們過來的……”曹公麵露微笑。
“你把他怎麼樣了?”
李純罡臉色一沉,見曹公走來,喝止道:“你給我站住!”
“這麼凶乾什麼?本公又不會拿你怎麼樣。”曹公歎了口氣。
似乎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對他敵意那麼重。
寧浩很好奇‘曹皇叔’跟眼前的酒徒和屠夫有什麼過節,三人似乎很熟悉,但彼此又不太對付。
“確定不站住?”
“確定!”
曹公自顧自地前行。
李純罡似乎被氣壞了,果斷指著曹公和寧浩以及韓子立三人道:“你們的褲子掉了!”
曹公笑容僵住,臉色一變。
連忙運轉血氣,直接橫在了寧浩跟前,他的褲腰帶跟寧浩的褲腰帶青光一閃。
“啊!”
然而韓子立卻沒那麼幸運,沒有曹公的出手,他的褲子當時就掉在了地上。
他臉色漲的通紅,又羞又怒,連忙將褲子提起來,對李純罡罵罵咧咧地,“你這人怎麼這樣?好歹也是大儒,有點公德心好不好?”
寧浩這時候也是目瞪口呆。
言出法隨還可以這樣玩?
那要是學會這個的讀書人,去勾欄聽曲,打賭猜花魁的裡衣裡褲的顏色,豈不是很刺激?
讀書人真下頭!
“曹公,您怎麼隻護著少爺,不護著我?幸好沒有姑娘家,不然我的清白就全沒了……”
韓子立很不理解曹公的行為。
他是書童沒錯,但也是鎮國傳世天驕的書童,順便庇護一下不行?
曹公道:“事發突然,來不及!”
李純罡是誰?
大皇子母親的兩個義兄之一,大禹最頂尖的大儒之一,當年就被傳有望成為亞聖的儒道頂尖強者。
跟袁天峰一樣。
可惜當年後宮的那場大火,加上大皇子的失蹤,也讓李純罡和袁天峰徹底心死,遠離肮臟的朝堂紛爭。
所以這種大儒的手段,他能保住大皇子已經很不錯了。
韓子立可以掉褲子。
大皇子絕對不行!
曹公這才瞪向李純罡,道:“要不是本公出手,你差點就乾了讓你悔恨一輩子的事!”
“嗬~”
李純罡不屑一笑。
悔恨一輩子?
他李純罡這輩子除了沒能保護好義妹的孩子,從而悔恨外,從未對任何事悔恨過。
區區一個少年郎。
有什麼好在意的。
“你要是不過來,我又怎麼會出手?這裡不歡迎你,走吧……”
李純罡比屠夫要剛多了,根本就不打正眼瞧曹公一眼。
曹公眯了眯眼睛,道:“你知道本公發飆的後果……”
“不怕!”
李純罡雙手負在身後,冷笑一聲。
“哈哈,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