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首領,豈能不讓士卒與民眾效死儘力?
因此,在甘寧的帶領下,這四千精銳輕易突破張允萬餘荊楚水軍的防線,一時間,儘管對方人多勢眾,依舊無法匹敵。
當張允看到這番景象時,不禁勃然大怒,提起手中的戰刀,便直接朝著甘寧殺去。
他深知要扭轉劣勢,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擊甘寧及其部下,以便身後的四萬水軍獲得調整的機會。
若不能成功,這場戰鬥恐怕他們會全軍覆沒!
此時此刻,張允心念及此,決心要鏟除甘寧這一威脅,才可能阻止敗局的到來。
於是他揮舞著戰刀,朝甘寧撲過去,同時大吼道:“小小一個水賊,居然也敢在此囂張,送你一條命吧!”
聽聞張允之言,甘寧頓時火冒三丈,手握橫江刀愈發用力,心中的憤恨難以平複。
甘寧回想到自己曾因是水賊被人輕視,若非得到寇封的信任成為水師督將,多少人在得知他的過去後都投來鄙夷的目光。
無論是在益州還是荊州的黃祖手下,這種情形始終存在,怎不讓甘寧憤懣?
此時張允還不忘諷刺甘寧,對於這樣勇猛的將領來說,怎能忍下這份挑釁?因此,甘寧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張允,厲聲道:“你已經快沒命了還這麼嘴硬,不錯,我甘寧——你們所謂的‘水賊’,今天就會在此全殲你們十萬大軍!”
話音未落,甘寧猛然一躍,雙手使儘全力揮動,將充滿不可阻擋之勢的橫江刀向張允劈落下去!
二人初次碰撞,從甘寧手中武器傳來的強立刻將張允人和戰刀一起劈成了兩半!這一擊顯然攜帶著極度的憤怒。
張允還未發出哀鳴便已然喪生當場。
隨著他的死訊傳來,原本就在四千荊軍麵前苦苦抵抗的荊州水軍頓時亂了分寸,陣型混亂不已。
水戰不同於陸地戰鬥,士兵必須在不穩定的小船上對戰,這比地麵交鋒更為困難。
近來江夏水軍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沒有停止訓練水上戰術,相比之下,荊州水軍因缺乏實戰已久,其士氣、戰鬥力均有欠缺。
如今失去副都督,自然是兵敗如山倒!
見此情景,陳就、蘇飛、鄧龍三人遵照甘寧指令,將己方艦船停泊在荊軍外圍。
這樣一來,除非撞破江夏水師的防線,否則蔡瑁的艦隊彆想離開戰場一步!
然而,被困於西陵水營的荊軍,哪有能力打破這一環環相扣的封鎖?
很快,圍繞圈形成後,在蘇飛的率領下一萬六千餘江夏水兵迅速跳出船隻,直接向蔡瑁軍隊發動進攻。
由於艦艇失去了移動能力,蔡瑁麾下的四萬人如同待宰羔羊,隻能眼睜睜地成為敵人的對象。
在甘寧張允後,命令部下取下張允的人頭,用來威脅並嘗試說服荊軍投降:
“張允已經死去,凡投降者均不加害。
隻要你們能活捉蔡瑁,我主必有所賞!”
“此役與諸位並無仇,一切罪責在蔡瑁一人身上。
因此,隻懲治罪魁禍首,其他人概不追究!”
甘寧的話語激勵下,兩萬名江夏海軍也開始紛紛響應,一時之間整個戰場充滿了江夏海軍勸服對方投降的聲音。
再者,水師副都督張允在他們麵前被甘寧一刃砍成兩半,這讓眾多士卒心底不禁生出畏懼。
麵對如此英勇的敵方大將,眾人不知如何應戰。
隨後,便有人丟掉了手中的武器,麵帶恐懼。
“我……我投降!”
一個開始之後,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隨著第一位士兵放下武器後,越來越多的荊州水軍相繼棄械,失去了鬥誌。
原因顯而易見,人皆畏死;況且大家同為荊州子弟,為何要自相殘殺至你死我活?
再者,甘寧已經表明,此次戰役隻懲辦首惡,普通士兵不在懲治範圍內,這使得在注定失敗的戰場中,士兵們又怎會有與敵奮戰到底的決心?
隨著投降者日益增多,戰局越來越對寇封有利。
蔡瑁眼見此情此景,不禁悔恨不已。
如果他當初沒有固執己見,小覷甘寧,親自率領十萬人馬出戰,又怎會落到如此慘境?
因此,蔡瑁此刻憤怒地質問道:
“這是在蠱惑軍心的妄言!那甘寧不過是水匪出身,身為賊人又怎麼會有信守諾言的道理!”
然而,蔡瑁的憤怒咆哮並未起太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