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分鐘後,計程車停在蘇家所在的彆墅區大門外。
蘇璃按著記憶找到蘇家那棟彆墅。
蘇璃眼眸輕抬,淡淡地瞥了幾眼彆墅,旋即款步朝著門口走去。
剛踏入房門,她便被一隻手攔住了去路。
“大小姐竟然還敢回來?”攔住她的人是彆墅管家張忠。
他的目光在蘇璃身上上下掃視著,口吻滿是斥責:
“二小姐受傷頗重,為免氣到她,大小姐還是暫且不要回家為宜。”
站在他麵前的女孩身著一身病服,外麵套著一件灰色外套,臉色略顯蒼白。
他看了止不住地皺眉,不過想到夫人和二小姐的吩咐,他接著說道。
“夫人講了,隻要您肯向二小姐跪下賠罪,得到二小姐的諒解後,您方能進門。”
張忠看著眼前的女孩仿若未聞一般,不禁眉頭皺得更緊,厭煩之意儘顯於臉上。
這大小姐三年前剛被尋回,什麼都學不會,儘會惹是生非。
冤枉二小姐將她推下樓也就罷了,昨日竟然拿杯子砸二小姐。
她怎麼敢的啊?
就算她是薑家的外孫女又怎樣,在蘇家,她連個下人都不如。
他今日定要給她個教訓。
要是能讓二小姐高興,說不定還能給他漲工資。
想到此處,他不禁眉頭舒展了開來。
蘇璃抬眸望向他,終於開了口:“讓開!”
張忠臉色驟變,似乎未曾料到蘇璃會是這般反應。
她往日不都是唯唯諾諾,不敢違背夫人的話嗎?
他覺得應該是蘇璃墜樓摔壞了腦子,聽不懂他所講的話。
“大小姐,夫人說了隻要您給二小姐下跪認錯,她便不會將您所做之事告知先生。”
蘇璃平素最為懼怕蘇誌文對她擺冷臉。
每次提及先生,她都會變得愈發逆來順受。
張忠以為此次亦是如此,他厭煩地說道:“大小姐,我看您還是……”
張忠話未說完,隻覺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他的手臂以一種怪異的姿態垂下。
他的手,骨折了!
還沒等他痛呼出聲。
下一秒,他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到一旁,直至撞上了門旁放置的花瓶。
“嘭——”花瓶碎了一地。
蘇璃語氣平淡地開口:“都說了讓你讓開。”
張忠滿臉的難以置信,看看蘇璃又瞅瞅地上的碎片,同時心裡發虛。
完了!這可是價值三十萬的花瓶。
此時的管家已經完全懵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聽到聲響,在彆墅各處的傭人皆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動作聞聲趕來。
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蘇璃和管家身上。
看到地上一片狼,有人驚聲尖叫。
“蘇瑤和顧雅菲呢?”
蘇璃因這聲尖叫而感到煩躁。
“二小姐在二樓房間,夫人有事出門了,昨天就沒回來。”
許久,一位年長的阿姨才開口。
她是吳媽,曾經是這裡唯一對她懷有善意的人。
蘇璃聽著,顧雅菲居然不在,她眼眸中透著一絲不耐。
她抬頭望向二樓,與從房間出來查看情況的蘇瑤目光恰好對上。
蘇璃提步往裡走,一個年輕的傭人試圖阻攔她。
蘇璃目光冷冷的移向那位小傭人。
未等她有所反應,吳媽一把抓住那小傭人的手,讓她噤聲。
其他傭人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敬畏與惶恐。
剛剛她動手那一幕,她們其中有人看到了。
蘇璃穿過人群,朝著樓上走去。
小傭人說道:“吳媽,你乾嘛攔我。夫人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