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麗絲怔了兩秒,脫口而出:“老大,我沒錢。”
蘇璃揉了揉額角,轉過頭,眼神裡滿是無奈,上下打量著她,隨後給她轉了一百萬。
很快,塔麗絲的手機收到了到賬提示音。
她摸了摸額頭,嘴角忍不住上揚,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待蘇璃開車離開後,季秋詞才從診所裡走出來。
“絲絲,你和蘇小姐是老相識?”
“啊?”塔麗絲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對啊,你問這個做什麼?”
季秋詞望著勞斯萊斯遠去的方向,眼神有些迷離,輕聲道:“沒什麼。”
蘇硯的姐姐,和蘇硯一樣,看似隨和,卻拒人千裡之外。
……
隔天下午,剛收工,蘇璃的手機就響了。
她低頭一看,是蘇睿打來的。
蘇璃按下接聽鍵:“爸。”
手機那頭,傳來蘇硯底氣不足的聲音:
“姐,是我。
你一直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微信,我隻好用爸的手機打了。那天其實……”
自從那天蘇璃從醫院離開後,蘇硯心裡就一直七上八下的。
他既擔心蘇璃去調查真相,找那些人麻煩;又害怕這件事牽連到季秋詞。
而且自己姐姐的脾氣他也清楚,她不會輕拿輕放。
但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他實在不想讓姐姐因為自己涉險。
蘇璃舉著手機,聽著蘇硯心虛又底氣不足的聲音,沉默了幾秒,不緊不慢地吐出三個字:
“打錯了。”
還有一肚子話沒說完的蘇硯:“……”
蘇睿看著一臉怔愣的兒子,
“看吧,讓你有事兒不跟家裡人說,下次你再這樣,我也不管你了。”
蘇硯心裡一陣發虛,忙不迭搖頭:“爸,下次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你知不知道這次把我嚇得夠嗆……”
蘇硯被罵得狗血淋頭,卻不敢反駁一句。
確實是自己的錯,下次,他絕不會再讓自己受傷。
更不會讓家人為自己擔驚受怕了。
另一邊,眼見著臨近下班時間,時雨彌漫著一股即將結束工作的輕鬆氛圍。
然而,莫桑的腳步卻格外沉重,他來到時嶼白的辦公室前。
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緊繃感,連聲音都不自覺壓低:
“老大,自由洲那邊有消息了。”
時嶼白原本正專注地審閱文件,聽到聲音後,緩緩從文件中抬起頭來。
他的眼神冷峻深邃,眼底寒意與銳利交織,仿若寒夜中的利刃,“說。”
莫桑微微頓了頓,像是在斟酌用詞,隨後硬著頭皮道:
“慕泊言已經登上了來華國的飛機。”
刹那間,辦公室的溫度仿佛驟降。
不出所料,時嶼白周身瞬間散發出一股低氣壓。
片刻,時嶼白扯唇看向窗外,聲音冷沉,“知道了。”
給他找的麻煩還是少了。
……
蘇璃才剛換回自己的衣服踏出房門,眼前便出現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蘇小姐。”
蘇璃抬眸,幾日未曾謀麵的淺夏正站在麵前。
和之前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如今的她,持著一米八五的大個子,
恭恭敬敬地微微低下頭,規規矩矩地喚她“蘇小姐”,言語間滿是敬重。
蘇璃的目光在淺夏身上緩緩打量一圈,開口問道:“傷養好了?”
想起那天下午在雲岩路,淺夏就受了不輕的傷。
後來在地下室又遭受懲罰,無疑是傷上加傷。
此刻瞧著,淺夏的臉色依舊透著幾分蒼白,顯然傷勢還未完全痊愈。
就連裸露在外的鎖骨處,也留著一小片鞭子抽打的痕跡,觸目驚心。
淺夏輕輕抿了抿唇,神色認真,目光直直地望向蘇璃:“我沒事。”
對她而言,這點小傷和以往所經曆的傷痛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麼。
她的失職讓蘇璃處在危險和大眾之中,少主沒有把她從3大助手中剔除,已經是托了蘇璃的福。
緊接著,淺夏頓了頓,又道:“蘇小姐,我是來複職的。”
說完,她稍作沉默,補充道,“還有,領罰。”
蘇璃這才想起之前的事,當時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出此下策,讓她代成懲罰。
她看著淺夏鎖骨處的傷口,不禁輕歎一聲:
“倒不用這麼著急……”
淺夏神色平靜,目光坦然地回望著蘇璃,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有著急,這點傷不礙事。您不用擔心。”
其實,是她聽說那個對蘇小姐心懷不軌的人要回來了,就抓緊來複職。
在這關鍵時期,她心裡清楚,自己絕對不能有絲毫懈怠,更不能玩忽職守。
您都用上了。
太客氣了!
淺夏那畢恭畢敬的口吻,讓蘇璃一時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蘇璃稍作停頓,拇指和食指下意識地輕輕摩挲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