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在虛空交錯,將心底盤旋的疑問織成密網。
究竟是何等女子,竟能令素來冷硬如磐石的時嶼白另眼相看?
若此女與自家支係沾親帶故,往後在族中博弈時,便能握著張足以扭轉乾坤的王牌。
二長老拋出的"蘇璃"之名,和第五支係那小子說出的一番話,反倒成了眾人眼中的迷霧彈。
在他們根深蒂固的觀念裡,區區娛樂圈的戲子,如何能叩開時家繼承人的心門?
有人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扳指,揣測是否有隱在暗處的世家千金借蘇璃作擋箭牌。
有人懷疑這不過是派係故意放的煙霧彈,試圖混淆視聽。
一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喉結滾動兩下,藏在桌下的手死死攥住西裝褲——
這是他冒險拋出的試探,海臨線人雖暗示過蘇璃的特殊。
但沒有實錘,他隻能這般旁敲側擊。
時嶼白原本把玩鋼筆的動作驟然停滯。
金屬筆帽重重磕在桌麵,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他抬起眼,眸光像淬了毒的刀鋒,精準剜進男人眼底,
“五伯這是在指控我假公濟私?”
尾音如毒蛇吐信般蜿蜒纏繞,字字裹挾著零下十度的寒氣。
時嶼白指尖慢條斯理摩挲著杯沿,眼尾微挑的弧度,
“不如先讓我替您好好‘回憶’——上個月東南亞那筆見不得光的買賣,需不需要我把交易細節一字不漏地抖摟出來?”
明明“您”字咬得恭敬,可那漫不經心的語調,分明像刀刃在對方軟肋上輕輕剮蹭。
男人後頸的冷汗順著西裝領口蜿蜒而下,在襯衫領口暈開深色痕跡。
卻仍梗著脖子強撐,
“我們在座的各位連質疑的一點資格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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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時家未來的當家主母隻能與時家相當……”
要真是蘇璃那個女人,可不配與沙洋時家結盟。
區區海臨首富,薑家外孫女這個身份,不夠。
但他不敢再說下去,但未說出的話足夠透露一切信息。
要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時嶼白為什麼突然換代言人,又突然整頓時家內部勢力。
說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他不信。
他就是在為那個女人鋪路。
時嶼白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眼底卻結著萬年不化的寒霜。
舒燁攥著扶手的指節驟然發白,熟悉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漫來。
那個曾令沙洋聞風喪膽、讓政商圈顫栗的"暗夜帝王"。
正從蘇璃帶來的溫柔假象裡蘇醒。
這段時日被玫瑰色濾鏡掩蓋的鋒芒,此刻儘數展露。
眾人似乎忘了,麵前這位青年在十幾歲時就敢徒手擰斷商業對手的咽喉。
在腥風血雨的繼承人戰中,用資本利刃將百年家族絞成齏粉。
他骨子裡流淌的不是時家血脈,而是沸騰的熔岩,是能將一切反對者焚儘的烈焰。
"資格?"
時嶼白突然起身,西裝下擺掃過桌麵,震得水杯裡的冰塊叮咚作響。
他緩步走到一臉橫肉的中年男人麵前,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麵的聲響,像死神逼近的鼓點,
"你們的榮華富貴,全憑時家施舍。"
他抬手捏住對方鬆弛的下巴,拇指用力碾過。
一臉橫肉的男人驚恐瞳孔。
"在質疑我之前,先想想自己有幾條命可以賠。
你們不過運氣好了些,要不是姓時——"
話音戛然而止,指節驟然收緊。
一臉橫肉的中年男人發出窒息般的嗚咽,
"連在我麵前出現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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