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靈夢大軍也不好受,軍中大營裡!
瘟疫如惡魔般肆虐,即便是紀律嚴明的軍隊也難以幸免。
那些普通士兵們在這場災禍中苦苦掙紮,他們本就因匱乏的糧草而身形消瘦、營養不良,麵對瘟疫的侵襲,身體根本無力抵抗。
二十五大軍中,
已經有五萬人因瘟疫永遠地閉上了雙眼,冰冷的屍體被草草掩埋異鄉之地,墳塚在營地邊緣越堆越多。
另外還有八萬人也不幸染上瘟疫!
他們麵色蒼白,虛弱地躺在營帳中,依靠著軍中僅存的草藥苦苦支撐,每一聲咳嗽都仿佛在宣告生命的脆弱。
士兵們的夥食愈發艱難,糧草已見底,如今隻能漫山遍野地去尋找野菜和樹皮來勉強果腹。
他們的麵容憔悴,眼神中滿是疲憊與迷茫,在饑餓與疾病的雙重折磨下,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但即便如此,靈啟依舊沒有撤軍的打算,他的意誌絕不為這點傷亡所動搖。
靈啟此刻正坐在一棵古老的大樹下!
他的麵前擺滿了數十個大盆子,令人觸目驚心的是,盆子裡盛放的皆是他吐出的鮮血。
靈啟不停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伴隨著鮮血噴湧而出,不到半個時辰,他就吐出了整整二十盆鮮血。
周圍的將士們和侍女們雖已見慣了這一幕,可眼神中仍難掩擔憂。
靈啟緩了緩神,聲音略帶沙啞地朝一位將軍吩咐道:
“拿去,賜給染病的將士們吃補補身子!”
將軍雖心中詫異,但仍立刻領命:
“是!陛下!”
隨後招呼軍廚將這些鮮血拿去做毛血旺。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鎮國大將軍張敬亭眼含熱淚。
心中湧起一股熱流,暗忖陛下如此愛兵如子,為了士兵不餓死甘願以血喂兵!
有如此明主,自己定當拚死一戰,以報皇恩。
靈休在一旁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上前,神色憂慮地說道:
“父皇,我軍已無糧……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嘩變!”
靈啟聞言,神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冷厲:
“嘩變者斬,這還用我教你嗎?”
靈休被這冰冷的話語噎住,心中雖有諸多不忍,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他看著身邊跟隨自己多年的天戍軍,如今已十不存三,心中滿是悲涼。
他本想提出輪換駐守策略,讓疲憊不堪的士兵們得以喘息,可剛一開口,便被父皇淩厲的眼神製止,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靈啟緩緩起身,目光望向遠處那座靠海的古羅王城,沉思良久後,朝張敬亭吩咐道:
“你去試試敵城情況!”
張敬亭立刻抱拳領命:
“是,陛下!”
他帶著幾名身手矯健的親衛,快馬加鞭朝古羅王城而去。
靠近王城後,張敬亭氣運丹田,揮劍打出一道至強劍氣,那劍氣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攜著磅礴的氣勢呼嘯而去。
然而,就在劍氣即將觸碰到王城城牆的瞬間,一層閃耀著光芒的光幕瞬間浮現,穩穩地抵擋了這淩厲的攻擊。
緊接著,兩道刺目的白光如利箭般朝張敬亭襲來。
張敬亭臉色驟變,趕忙提劍抵擋,可那白光的力量太過強大,僅僅一瞬,他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擊飛至數裡之外。
許久之後,張敬亭灰頭土臉地回到營地,單膝跪地,一臉愧疚地說道:
“陛下,敵城法陣未曾減弱,此陣不破,我等高階武將無法進入其中!”
靈啟聞言,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心中滿是不爽,暗自咒罵這如同烏龜殼般堅固的防禦法陣。
要不是城牆上的投石車射程比靈夢的更遠,他恨不得用炮火將其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