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方想要長驅直入的進攻另一方,首先就要跨過臨淵城,否則便要繞開十萬餘裡的距離。
後者顯然不切實際。
現在,元初聖地和武聖殿可謂是半隻腳踏入了臨淵城,對滄瀾聖府而言,也不過是多走一步的事。
任何一方鐵騎徹底踏入臨淵,都相當於撕開滄瀾聖府的咽喉要道!
而滄瀾聖府也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
在這三大聖地之外,眾人也紛紛猜測臨淵城之主潛淵閣的態度。
全城目光皆聚於潛淵閣那方黑玉牌匾。按常理,這座掌控臨淵數百載的勢力本該與滄瀾聖府同氣連枝,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
可出人意料的事,縱使元初聖地和武聖殿的力量不斷地逼近臨淵城,任憑城外旌旗獵獵,潛淵閣卻始終沒有給出一星半點的回複,也沒有做出一絲一毫的動作。
整個臨淵城似乎已經變得很壓抑,市井百姓惶惶不可終日,販夫走卒收攤閉戶者十之三四。
臨淵城內的百姓和修士都在惶恐和後怕。正如紛說,普通人永遠都不會渴望戰爭。
那畢竟是兩大聖地,若是真要與潛淵閣打起來,臨淵城的修士和百姓也必然要受到巨大的波及。
而也就是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刻,西江月之主於自穀登樓遠眺,以雄渾的真元道出了安定人心的一句話。
“閣主有言,凡我臨淵城子民,晨起暮歸如常。但有風雨,自有本閣擋之。天,還塌不下來。”
此言既出,滿城肅殺如春雪消融,臨淵城竟然真的從這種緊張氛圍中掙脫了出來。
次日坊市重聞叫賣聲,說書人徐先生醒木拍案,將那滄瀾之變說得跌宕起伏,堂下茶客嗑著瓜子喝彩連連……
城外城內之人都在感慨和震驚,潛淵閣接手臨淵城不過寥寥幾月,此刻振臂一呼竟有如此威信!
……
西江月。
“元初聖地和武聖殿明明能以雷霆之勢攻入滄瀾,此刻卻遲遲停留在城外,他們在等什麼?”秦紫衣疑惑不解。
“試探。”秦無幽觀察著小池中那條小小的天池雪鯉,這是劍尊從通天劍宗偷出來的,他又從劍尊那將它偷……借了出來。
秦紫衣纖指輕叩茶盞,眼眸驟然清明:“他們忌憚滄瀾聖主並未真正傷及本源!這般圍而不攻,實乃投石問路之策。”
“若聖主當真如傳言所言道基受損,在兩大聖地聯手施壓下,滄瀾聖府必生亂象。”
“惶恐如潮,縱是鐵幕遮天,也難擋暗樁窺見人心潰堤之相。”
秦無幽對秦紫衣的答複很滿意,嘴角勾起弧度,道:“此刻按兵不動,不過是在等那些蟄伏在滄瀾聖府的影子,將簷角每一片琉璃的震顫都化作密箋。”
“不過你還漏了一點,兩大聖地試探的不隻是滄瀾。”秦無幽負手而立,緩緩開口:“還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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