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注視著瘋狂揮動小手的淡紅煤球，開口問道：“為什麼殺？”
淡紅煤球興奮叫道：“該殺！”
“你殺了多久？”
“一直殺，你要陪我殺嗎？”
“好。”
楚雲不假思索的同意，又問道：“殺誰？”
“都殺！都殺！”
淡紅煤球把話題重新繞了回來，小手揮的更快了。
“那就都殺。”
楚雲用手拍了拍煤球腦袋。
【你羞辱了師尊，觸發了欺師滅祖詞條，獲得神秘盲盒1。】
楚雲：“……”
淡紅煤球有些享受的蹭了蹭楚雲的手指，高興道：“乖徒弟！我就知道你肯定支持我。”
被蹭的有些癢，楚雲捏住蹦跳的煤球腦袋，將她固定住：“那師尊現在在什麼地方？”
淡紅煤球答的很快：“門後！”
楚雲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有些奇怪：“門後？”
“門後是什麼地方？你飛升去了門後嗎？”
淡紅煤球搖頭晃腦：“不是，仙魔兩界現在都在門後，我在搞大事情。”
“搞什麼事情？”
淡紅煤球強調道：“說過了，大事情！”
“哦。”
“那門後具體在什麼位置？我試試來找你。”
淡紅煤球奇怪道：“門後就是門後啊，還能是那裡。”
“那小花他們呢？”
“蠢徒弟，當然也在門後了。”
楚雲若有所思，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
手上的隻是師尊的神隻念，承載的信息有限，答不上來就是完全不知道的意思，沒有必要多問。
見楚雲不語，淡紅煤球卻閒不下來：“乖徒兒，我和你講。”
“這仙王榜裡好東西可多啦，為師覺得仙王榜內門道不少，你既然來了這裡，那乾脆把他當土特產帶回去。”
“怎麼說？”
“我覺得它和九州肯定有關係，本體和你的靈根很像。”
“恩，我看看。”
“你看吧，我困了，睡一下。”
“好。”
楚雲點了點頭，看著這片浩瀚的空間，師尊的推斷和他相似。
他又端倪了片刻，一直沒發出聲音的淡紅煤球，氣息好像有些萎靡。
楚雲也不急，靜靜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淡紅煤球這時候幽幽醒來，忍不住有些小聲道：“乖徒兒，有酒嗎？”
“有的。”
楚雲熟練的從丹田裡摸出晶瑩剔透的酒壺，遞給了淡紅煤球。
煤球的兩隻小手立刻抱著酒壺，對著壺口，仰頭就喝。
“噸噸噸噸噸！”
很快。
淡紅煤球就將這一壺酒全都喝儘，整個身體的淡紅漸漸染出一抹粉紅。
見到這一幕，楚雲眼神閃爍了一下。
“呼~”
“真好喝。”
耳畔傳來聲音，楚雲問道：“還要嗎？”
淡紅煤球沒答，而是又道：“乖徒兒~”
“恩。”
“喝醉了，又想睡覺了，抱抱。”
一邊說著粉紅煤球一邊飛出楚雲的手掌，朝著寒玉床上蹦去。
楚雲聞言躍上寒玉床上，靠在床背前，做盤膝打坐模樣，粉紅煤球嫻熟的一蹦一跳，落在楚雲捧著的雙手裡。
入手有些滾燙。
粉紅煤球叮囑一聲：“有點冷，抱緊點。”
楚雲無奈搖頭，雙手捧的緊了一些，隻露出一對亮閃閃的眼睛。
那雙眼睛舒服的像貓一樣，半眯了起來，不再說話。
但楚雲卻能感知到這粉紅煤球的力量開始乾涸，漸漸的變得有些透明。
他早有預料，注視著手掌，思索起來。
“師尊有些入魔了。”
“不過看狀態，應該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得儘快找到師尊。”
方才交流了片刻，楚雲基本上通過手中的神隻念確認了李縹緲的狀態。
飛升以後，沒了九州的桎梏，修為長的很快。
但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事情，殺了很多生靈，影響了她的心境。
如果隻是目前的狀態，楚雲倒不是特彆擔心。
李縹緲本身的天賦很強，隻比他差一些，如果隻是手中神隻念展現出來的樣子。
哪怕李縹緲就飛升以前，楚雲也知道李縹緲最少有五種手段，可以壓製心魔。
有些棘手的是。
虛空之間的時間流速差異太大了。
他無法確定李縹緲留下這個神隻念的時間，也無法確定李縹緲本體現在又經曆了多長的時間。
時間越久，變數就越大。
但要怎麼找到她呢？
利用兩人的因果是不成立的。
越親近的人，因果越難推算。
就算能推算到，楚雲也不會去推算。
因果律一旦發生大量崩塌，他或許沒事，但李縹緲現在狀態本來就不對勁，不一定抗的住。
“最好的辦法，是先找到仙魔兩界。”
“從神隻念口中，他得知仙魔兩界不僅僅是和九州失聯，甚至已經漂流到了一個叫“門後”的地方。”
“而我對門後一無所知。”
“想找到兩界，除了利用九州已知的線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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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辦法，是晉升洞虛期。”
楚雲注視著掌心的神隻念，不斷的推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