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又有人暈倒了。”
狼營指揮所內,氣氛原本就有些緊張。
林軒剛剛坐下,一名兵衛便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楚風瞪了那兵衛一眼,眼神中帶著不滿和責備,似乎在責怪他如此冒失地闖入。
林軒則瞪了楚風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不悅,隨後看向兵衛,語氣嚴肅地問道:“怎麼回事?”
兵衛看向楚風,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和不安。
“看我做什麼?是總營大人在問你話。”
楚風感受到林軒的不爽,心中十分忐忑,連忙催促兵衛回答。
“稟總營大人,有二十三人剛剛在訓練中暈倒,其中兩人帶病訓練,怕是快不行了,求大人救救他們。”
兵衛立馬跪地哀求,聲音中帶著焦急和無助。
“你先起來。”
林軒抬手,一股強大而溫和的力量將那兵衛緩緩扶起,顯示出他不凡的實力。
“有病為何不讓他們醫治?”
“楚風,你好大的膽子!”林軒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人,屬下有罪。”
楚風連忙跪地,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
林軒冷著臉,沒有理會他,眼神中透露出對楚風的不滿和對兵衛狀況的擔憂。
狼營左將見狀,站出來解釋道:“大人息怒,非是楚大人嚴苛,而是將士們不願離開禦林軍,所以每個人都在咬牙堅持訓練。”
“楚大人也不可能從早到晚地看著他們。”
左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試圖為楚風辯解。
“起來吧。”
林軒看著楚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緩和,“禦林衛幾乎人人麵色蒼白無力,體力虛脫,這些不僅僅是訓練造成的吧。”
“為什麼不讓他們吃飽?”
“誰克扣軍糧?”
林軒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
楚風起身,正色道:“大人,陛下私軍,誰敢克扣,實在是軍需有限。”
“屬下前日已奏請陛下多撥些軍糧,可是…華貴妃回複說陛下今年的用度已經分配完畢,讓我們自己想辦法。”楚風的臉上露出無奈和苦澀。
右將也站出來道:“楚大人已從家中運來五十擔糧食,我們幾位將領也湊了湊,可對全營數千將士來說,還是杯水車薪。”
“華貴妃?”
林軒眉頭微擰,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後宮不得乾政,她一個貴妃敢斷我將士軍糧?”
“大人,華貴妃總攬後宮及陛下的一切私人用度,禦林軍是陛下私軍,自然用度上也歸她管。”
“隻是……”楚風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氣的林軒直瞪眼,大聲喝道:“有話直說,再扭扭捏捏送你進宮當太監。”
“隻是近兩年禦林軍的軍餉、軍需都縮減了一半。”楚風這才回答得麻利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心酸。
林軒關心暈倒的兵衛,在路上,楚風又詳細敘說了這兩年禦林軍的處境。
禦林軍每人每年有兩個月探親假,其實就是讓他們回家吃自家的糧食。
將領們軍餉減少,影響了修煉,平時也就變得鬆散了許多。
“王五,王五,醒醒,彆睡了。”
“……”
“你是軍中閬中?為何還不給他們醫治?”
林軒走進一間營帳,看到一名長須老者正在配藥。
在老者四周,躺了三十多個精壯的禦林衛,他們麵色蒼白,氣息微弱。
“大人,小老兒醫術有限,無力回天那。”
長須老者走過來,麵帶愁容,無奈地說道。
“太醫院的禦醫還沒到?”林軒臉色陰沉如水,心中充滿了焦急和不滿。
他早就料到,突然加強訓練肯定會有很多兵衛出現不適,軍中閬中忙不過來。
幾天前,老皇帝可是親口答應臨時抽調四名禦醫派到四營的。
“來了來了。”
“王禦醫七天前就到了。”軍中閬中連忙答道。
“禦醫也束手無策?”林軒先是渡入元氣護住兩人的心脈,這才抬頭發問。
他雖然會一些元氣運用,但治病他確實不在行。
“這個……小老兒不敢妄加評論。”長須老者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王禦醫何在?”林軒眼神如刀,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威嚴。
“大人,王禦醫跋扈得很,昨日兩名手下頂撞兩句,就被打了三十軍棍。”
“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午睡,還得一個時辰才會起來給生病的兄弟看病。”一名千戶憤慨地站出來,臉上充滿了憤怒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