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震得空氣都跟著發顫。
花鬼夫人淒厲的慘叫劃破天際,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林軒一腳踢飛出去。
林軒重重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把肺裡的空氣全部抽儘。
鬆元香毒在他體內肆意亂竄,侵蝕著他的經脈。
他隻覺渾身癱軟,仿佛連一根手指都提不起來,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骨頭,狼狽地半跪在地上。
花鬼夫人艱難地擦掉嘴角的血跡,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臉上掛著陰冷的笑,眼神中滿是怨毒與得意:“你強行催動真元被反噬,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拿什麼跟我鬥?老身有的是手段,能讓你生不如死。要是你乖乖……”
“閉嘴!”
林軒冷聲打斷,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少在那裡裝腔作勢,我要是你,就省些力氣抓緊恢複真元。”
說罷,他直接無視花鬼夫人,就地閉目盤坐,開始運功調息,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冰冷的氣場。
花鬼夫人被噎得滿臉通紅,險些又噴出一口血來。
她死死盯著林軒手中寒光閃爍的匕首,眼中閃過一絲忌憚,最終還是打消了動手的念頭。
她心裡清楚,自己體內僅存的那點真元,對肉身強悍的林軒來說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貿然出手,隻會把自己推入更危險的境地。
她冷哼一聲,緩步朝另一邊走去。
“厲厲道友……”達賴老祖側躺在地上,一條腿已經廢掉,斷臂處還在不斷滲血,臉上滿是緊張與恐懼。
看著花鬼夫人一步步逼近,他聲音都在發抖,“你…你要做什麼?”
“小女子當然是過來為道友解毒的。”
花鬼夫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揮手灑下一片淡綠色的粉末,聲音輕柔得像春日的微風。
“解毒?”
達賴老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淡綠色粉末一入體,粉色毒霧便開始快速中和。
他隻覺渾身一陣清涼,疼痛減輕了大半,原本紊亂的真元也漸漸平穩下來。
他連忙感激地說道:“多謝道友!今日之恩,老夫改日定當……”
“擇日不如撞日,小女子還是喜歡現恩現報。”
花鬼夫人嬌笑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道友,你……你脫脫衣服乾嘛?”
達賴老祖麵色瞬間僵住,心中警鈴大作,袍袖中的手偷偷調動起真元。
“情花毒自然要陰陽調和才能解。”
花鬼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為達賴老祖解外衣。
“老妖婆去死吧!”
達賴老祖眼中寒光一閃。
獰喝一聲。
袍袖中的手如毒蛇出洞,朝花鬼夫人胸口抓去。
心中盤算著隻要殺了這老妖婆,找到解藥,再擒住失去戰力的林軒,藍水域就將是他達家的天下!
“嗬嗬嗬嗬……”花鬼夫人不閃不避,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
達賴老祖正得意之時,卻發現自己的手在距離花鬼夫人胸口一寸的地方僵住了。
他這才驚覺,以花鬼夫人的陰毒,怎會如此好心地為他解毒?
“啊!達賴老祖痛苦地慘叫起來,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片片發紅,體內血液仿佛沸騰的岩漿,奔騰翻湧,一股炙熱的火焰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燃燒殆儘。
“你若不催動真元,老身還真要費點功夫催化毒素起效。
道友接下來就好好享受生命中最後的時光吧。”
花鬼夫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痛苦翻滾的達賴老祖,眼神中滿是戲謔與殘忍。
林軒坐在一旁,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幾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看”到的第一場“戲”,竟是如此惡心,隻覺得這畫麵辣眼睛,連發育都要被影響了。
此時的龍泉山下,聚集的武修越來越多,眾人仰頭望著山頂,小聲議論紛紛。
“沒動靜了。”
“上麵打鬥好像停了。”
“也不知道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