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緩緩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整個世界。
那細膩的肌膚在微光下泛著柔和的色澤,雙眸輕輕合上,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顫動。
她深深地呼吸著,久違的氣息,恰似一壇封存多年的陳年老酒,醇厚而馥鬱,瞬間將她籠罩,令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一段段記憶如潮水般在她腦中洶湧回放。
那些過往的歡笑與淚水、溫暖與孤寂,皆如電影畫麵般一一浮現,仿佛一眼便是千年,滄海桑田儘在其中。
忽然,她猛地睜開雙眸。
那一瞬間,林軒隻覺一股滄桑與淒涼撲麵而來。
仿佛穿越了無儘的歲月長河,帶著古老的哀傷。
這股情緒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入他的心底,令他不由悲從心起,眼眶也微微泛紅。
“我跟你走。”
少女的聲音清脆卻又透著幾分決然,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
“啥?”
林軒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瞬間懵住,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嘴巴微張,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會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轉變。
隻見少女雙手迅速合十,嘴唇微微蠕動,念念有詞,不知念了什麼神秘的咒語。
緊接著,她朝著上方奮力打出一個法訣,那法訣如同一顆閃耀的星辰,帶著磅礴的力量呼嘯而去。
神奇的是,那原本裂開的異空間,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拉攏,瞬間合攏,繼而如夢幻泡影般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林軒驚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自以為傲的最強底牌神通青龍變,在少女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如此輕描淡寫地被破去,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心中滿是震撼與不甘。
“你說你要跟我走?”
林軒結結巴巴地問道,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臉上寫滿了疑惑與迷茫,這反差來得實在太快,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少女輕輕點點頭,發絲隨之微微飄動,宛如風中的柳絮:“我叫木煙,木頭的木,煙火的煙。”
她的聲音輕柔,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還可以為你護道十年。”
木煙又補充道,語氣平淡,仿佛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有這好事?”
林軒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懷疑,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四個字,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實在難以相信。
“當然是有條件的。”
木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林軒長吐一口氣,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沒有立馬答應。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突然掉下個比磨盤還大的餡餅,任誰都會覺得不安,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條件是你要送我回家。”
木煙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這麼簡單?”
林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其他條件?”他再次確認道,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信息。
木煙輕輕搖搖頭,發絲如瀑布般滑落,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
“你家在哪?”
林軒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
木煙的回答讓林軒差點噎住。
他的表情瞬間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沒想到看似簡單的任務,竟如此棘手,連目的地都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哥哥,人家想家了嘛,好想好想,你就答應人家送人家回家嘛好不好。”木煙突然嬌聲說道。
聲音甜得像蜜,她伸出手,輕輕抓起林軒的手臂,開始搖晃起來。
眼神中滿是哀求與撒嬌,“好不好嘛!”那模樣,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女孩在向大人討要糖果。
林軒撓撓頭,一臉為難,心中暗自叫苦。
這姑奶奶實力強得離譜,萬一答應了卻做不到,那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真會被她拆了。
“給你臉了是吧!”木煙的耐心似乎耗儘,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語氣也變得冰冷刺骨,“不答應就死,你自己選。”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仿佛在警告林軒,不是開玩笑。
“好,我答應你。”
林軒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也不吃虧,先答應下來再說。
“走吧。”
他故作鎮定地說道。
林軒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尷尬地撓撓頭,他這才想起,木煙不打開樹牢,他根本出不去。
“等等,那老頭當年把我騙過來在這裡設了禁錮陣法,你要幫我破開陣法才能跟你走。”木煙苦笑著說道,臉上滿是無奈。
“啥?”
林軒就地一坐,兩手一攤,一臉絕望:“你還是弄死我吧。”
他心想,能把妖靈禁錮此地無數年的前輩,實力該有多恐怖,簡直不敢想象。
更何況是他設下的禁錮陣法,這根本不是自己能撼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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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想的那麼難。”
木煙似乎看穿了林軒的心思,輕聲解釋道,“禁錮陣法主要是針對我的,目的是防止我從此地逃出去,對於人類和妖獸是沒有禁製的。”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除非主動攻擊陣法才會受到陣法的反擊。”
木煙繼續勸說道,“你的實力確實太弱了,不過禁錮陣法在我多年破解下已經弱了九成,加上你手中的匕首破開陣法就如順水推舟、手到擒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林軒點點頭,心中暗自思量,這木妖精似乎很迫切想離開這裡,應該不會哄騙他。
不過以她的實力,萬一破開禁錮後反悔……他心中不禁一緊,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