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聊熟,就如多年老朋友一般。
許胖子一直把人送到他們落腳的小旅館。
並被邀請進去看了看,許胖子見到了兩個川妹子,長相都不孬,年齡也都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身上穿的也都是新衣服,看眼睛都哭過。
應該是後悔了,被騙了,可是後悔也晚了!
與女孩同住的還有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手裡夾著煙,在吞雲吐霧。
“許老弟怎麼樣?你若給介紹你們村子或你們那鄉有想娶媳婦的。價格若談的高,可以給你一成的分紅,看我這個朋友可夠意思?”
送許胖子出來的薛老頭說道。
“好!我先去看看我兒子,回家後,我就去張羅,若有頭緒,下午我就來給你回話。”
許胖子有些激動,他隻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分到一成的分紅,那可是乾得的啊!
“好!許老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回頭我當家就多給你分兩個!”
“好好好。謝謝薛老哥。”
二人在旅館門口分開。
許胖子趕著驢車去找兒子進了貨。
並把揣在褲衩子內兜裡的進貨錢遞給了兒子。
一切都交給了兒子安排。
貨物都裝好車後,許胖子忽然想起許大丫拜托他的事情,就把毛驢車趕到郵局門口,把驢子拴在郵局的窗棱上,趕緊進去拍一個加急電報。
電報上寫:大舅好,我是大丫,爺奶爹全死了,家裡連續下了幾十天雨,發了水澇莊稼都淹死了,我和媽生活實在艱難,希望大舅能儘快寄些錢來幫我們渡過難關。
發報人:許有才代。
寫好後遞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說:“先交錢,後發報,交錢吧!”
“多少錢?”許胖子問。
“八塊。”工作人員回。
“啥?咋這麼貴呢?”許胖子驚叫。
工作人員耐心解釋:“加急費一塊,加上一個字一毛,標點符號都算數,你自己寫了多少字不清楚嗎?”
“那我再重寫?”
許胖子重新拿了一張發報紙,寫道:大舅速回爺奶爹全死家裡發洪災生活實在艱難
發報人:許大丫
寫完後,很自覺地遞上三塊錢,然後對工作人員說:“我是受彆人所托,她家實在可憐,連一毛錢都拿不出來。”
工作人員也沒說啥,收了錢後,就把電報遞給發報員。
許胖子心裡想,反正大丫舅是個識文斷字的人,是能理解他寫的其中的意思。
大丫一直待在許胖子家,一邊幫胖奶奶乾活,一邊等候許胖子歸來。
當得知電報已經發出去了,心裡才稍稍安了心。
這幾日小弟又吃壞了肚子,拉稀。可把她忙的暈頭轉向。天天背著去村裡衛生室去打針,給的藥有些苦,小弟不願吃,她隻好把藥給磨成粉,給小弟強行給罐下去。
九月一日開學了,彆人家孩子都背著新書包去上學了。
二丫三丫也跟著去了,由於沒交學費,自然是領不到新書的。
兩個孩子回來就在大丫麵前哭嚎。那嚎聲讓大丫頭疼。大丫實在沒法就去學校乞求校長能不能通融一下,先讓兩個妹妹到教室裡聽課?等過幾日等大舅打錢過來,就給補交上。
校長也知道大丫家情況,可是學雜費可以免,但書本費不可以免啊。
商量來商量去,就讓大丫去給兩孩子去借書,先暫時上著,不然彆人都跟著有樣學樣,他這個校長也不好當。
現在大多數家庭條件都不太好,但凡有點能力的都替孩子交了學費,讓孩子安心讀書,但也有少數的家長不想交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