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鴉隱忽然低低的笑了聲:“所以我並沒有用什麼香水。”
“你可以理解為,我從小到大被這股氣味給醃入味兒了。”
少女的輕笑似乎因困倦而變低了幾分,透著股含糊的繾綣,落到於燼落的耳朵裡,怎麼聽都像是在‘勾引’他犯罪。
當然,他拒絕承認是自己胸口懷揣著的欲望,將一切的‘蛛絲馬跡’都給無限放大了數倍。
就好比此刻縈繞在他四周的這片襲人的幽香,就好像她正在抱著他一樣。
“是嗎?”
他根本無心留意對方嘰裡咕嚕地在說些什麼,甚至都想不起來趁著這個話題,誘導她多和他分享一些她童年的細枝末節。
凸起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他啞著嗓子開口,“希望以後有機會,我也可以去好好拜訪一下你外祖母家。”
原本自然擱在身側的寬大手掌泌出了一層薄汗,由指尖往上更是泛起了一片蘇蘇麻麻的癢意。
他胸腔裡那顆不爭氣的玩意兒也跟著一陣砰砰亂跳,要不是窗外還下著暴雨,他都害怕被對方聽見。
他的心上人和他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隻要他想,就觸手可及。
不知道她的睡姿怎麼樣?
心底泛起了的漣漪正隨著不斷叫囂的欲望而迅速擴大,他盼著她最好睡相不好,熟睡之後就自動滾到他的懷裡來。
到時候兩個人如果‘這樣那樣’了,也就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了。
鴉隱沒接於燼落的話,於是房間又陷入了一片長久的沉默。
她就是故意不想接來著,並且真摯地認為對方‘也去好好拜訪’的措辭使用得並不恰當。
到目前為止,也就隻有成野森那個麻煩精非要像張狗皮膏藥似地跟去了克森市。
可到了地方,又不粘了,甚至保持了十足的禮貌,在沒能征求到她的同意後,並沒有擅自上門討嫌。
真就十分克製地等在外邊——
看起來大老遠驅車過來,還等到半夜,就隻是為了再跟她見一麵。
宮澤遲呢,更是一向克己複禮,決定在真正訂婚前,再攜重禮去外祖家親自登門拜訪。
綜上所述,於燼落這話裡的‘陰陽’的確很沒有道理。
而她也絕對不會因為沉默而‘繳械投降’,不說就不說唄,睡覺。
但她閉著眼睛還沒數到三位數的羊,就感受到睡在她另一邊的人已經翻來覆去了好幾下。
以至於她不得不出聲警告:“你給我消停點兒,彆煩了。”
於燼落可謂是有苦說不出。
順利完成了從失落到欣喜,再急轉直下到了‘煎熬’的層麵上。
他的身體熱得發燙,像油煎小魚似的來回撲騰,卻始終無法澆滅燃燒的躁意和yu火。
他被燒得意識都快扭曲了,帶著濕汗的手掌剛剛不受控製地往下探去,便被對方突然冒出的聲音給驚了一跳。
意識到自己差點兒搞出來這輩子都無法直視的猥瑣行徑,伴隨著雨夜中的‘轟隆’一聲雷響,他無比心虛地坐直了身體。
然後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跟個蠶蛹似的‘咕湧’下了床。
然後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原本鋪好的褥子裡,開始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