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媽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姓何的欺負了?”見母親暗自垂淚,白寡婦的大兒子王大龍開口問道。
“我也剛回來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老二王虎也是一臉的懵逼。
說著看向了老三,隻見他也是同樣的表情。
看著三個兒子都到齊了,白寡婦擦了擦眼淚,把手中的信遞給老大王大龍:“你們也看一看,說一說咱們該怎麼辦?”
王大龍接過信看了起來,看完之後隨手遞給老二。
很快,王家三兄弟就看完了信。
“媽,您是什麼意思?”王大龍問道。
“媽也不知道。”白寡婦搖搖頭道。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事實上對何大清她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何大清是1951年和她來到保定生活的,這十餘年來,靠著何大清的工資和飯盒,她才能把三孩子養大的。
如今老大、老二進廠當了工人,老三跟著何大清學廚,眼看著一家人的好日子要來了,卻遇到了這樣的事。
“媽,信您也看了。
何大清祖上可是清王府的親信,而且他自己還經營過包子鋪,他可不是什麼雇農。
他女兒來信說現在上麵正在調查這件事,一旦被查出來,所有人都要受牽連,有可能還要丟工作。
您看信上說的,讓何大清回京城和他們斷親,以免影響他們的前途。
我覺得您還是跟他分了吧,以免連累到咱家。”老二王虎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對母親說道。
老三王強一聽,立刻反駁道:“二哥,這怎麼能行?
何叔辛辛苦苦把咱們仨拉扯大,現在卻要他和咱媽分開,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再說了,他姓何,咱們姓王,就算政府要查,也找不到咱們頭上吧?”
王強心裡其實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還指望著跟何大清學廚藝呢,要是何大清和母親分了,那他這廚藝可就沒處學了。
王虎見狀,連忙對老三解釋道:“老三,你可彆犯糊塗啊!
媽和何大清辦了結婚,如今咱們與何大清才是一家人。
你想想,要是政府真的查到何大清頭上,咱們能逃得掉嗎?到時候肯定會受到牽連的。”
“老三,你二哥說的是。
你看信上說的,若是何大清不回去,他們就會以何大清單方麵拋棄兒女為由和他斷親,老了也不會管他。
由此可見,事情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了。
也是咱家命好,這封信到了咱媽手上,否則咱們可能稀裡糊塗的就被政府給處理了。”白寡婦家的老大也是個白眼狼。
說完,把目光看向白寡婦,這個家還是她當家。
白寡婦雖然對何大清還有一些感情,但這壓根就沒辦法和她的三個兒子比。
聽完老大老二的說辭之後,她猶豫了片刻,然後道:“等你何叔今晚回來,我就和他攤牌,明天就去把婚離了。”
“媽,離婚可以,但你得想辦法把何大清的食譜給我弄來。”王強見母親已經決定下來了,當下也改變態度,連何叔也不叫了。
“我知道了。”白寡婦點頭答應下來。
當晚,何大清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哼著小曲提著飯盒踏進家門。
“大清,我有事和你說?”白寡婦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伸手接過飯盒。
“什麼事?”何大清隨口說道,表現的一點也不在意。
“你家祖上是不是清王府的親信?”
還沒等白寡婦說完,何大清就打斷她道:“小白,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沒有的事,你可不許亂說。”
看何大清一臉慌張的模樣,白寡婦開口道:“大清,你就和我說實話吧?”
“沒有,沒有這件事。”何大清說話也不利索了。
白寡婦把信遞給何大清,“你女兒在信上已經說了,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何大清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然後一臉氣急的說道:“這不是真的,這丫頭胡說呢。”
說著,似乎氣不過,急忙把信撕碎,丟進了火爐子裡。
他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
“大清,你就和我說實話吧,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白寡婦先入為主,認為何大清就是在掩飾。
良久,何大清才低聲回答道:“我家祖上確實給王府服務過,但這都已經過去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