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莊的眾人站在原處,直到馬車走遠了。
再也看不到一點影了。
族長大手一揮:“回了,趕緊乾活!”
“孩子們考了秀才回來,族裡的活沒人乾,那不是丟人!”
“對嘍!”
“守義,你那些雞苗魚苗都定好了嗎?”
“族長是這樣的……”
一想到家裡的那些活,沈守義很快就從兒子去府城的擔心裡脫離出來了。
太忙了!
忙的顧不上多想……
馬車上。
沈書凡把銀子往行李裡塞了塞。
實際上是趁著包袱擋著收進了空間裡。
然後,他的麵前多了一個袋子。
“乾啥?”
沈慶遠晃了晃手裡的錢袋道:“大郎這些你再幫我收著唄?!”
沈書凡接了過來,手裡就是一沉:“挺沉啊!”
“我爹把家裡的銀錢都給我了,說是窮家富路,他說家裡花不著錢。”歎息一聲,沈慶遠又道:“咱們上馬車的時候,我給四叔一兩銀子,讓他幫著給我爹了。”
這事兒沈書凡看到了。
隻能說都是為了孩子。
三伯雖然不如二伯精明,不如爹能打算,但對沈慶遠的心思是一樣的。
沈書凡安慰道:“你彆擔心!
三伯有事會找我爹商量的,家裡族裡也都會幫忙的。”
“我知道,我爹也這麼說的,所以你幫我收著銀子吧!”
“……”
這小子壓根就不用彆人勸。
五郎最皮實,但也最聰明。
他耳力好,聽的多,知道的多。
從小就對堂屋的阿爺阿奶偏心的事兒有些迷茫,隻不過爹娘都忍著,還讓他也忍著。
直到他從河裡撞出一個六郎來,他的生活才有了色彩!
看向沈書凡的眼睛閃亮亮的。
沈書凡:……
“你要閒的慌,就背武經七書給我聽吧!”
“那行,我背完讓三哥四哥背!”
三郎四郎全部都很無辜的眼神掃了過來:“……”
沈書凡不理會那哥仨打眼色。
他把沈慶遠的銀子也塞到了行李裡。
這回沒有馬上收進空間裡。
因為他麵前又多出來兩袋。
三郎沈慶強和四郎沈慶恒同時道:“你幫大郎拿,也得幫我們拿。”
“拿不了,你們看,我包袱裡塞不開了!”
然後,這哥倆硬生生的騰空了一個包袱,把他們的銀子包在裡麵,又遞了過來。
“這回能裝開了!”
沈書凡不解:“……都坐在一輛馬車上,為啥非得我拿?這麼重呢!”
“你能打!”
“……”
好吧,這個理由很強!
且無從反駁。
沈書凡這回把銀子都拿了出來,當著他們的麵數清楚。
“回頭我會給你們弄個賬簿,花銷的時候拿多少就記多少。”
“這就是老人常說的親兄弟明算賬?”
“對!”
“行!”
“那這會兒沒事,我就和你們說說記賬的事兒。”
四郎沈慶恒很抵觸:“彆了吧,你隨便記,反正花多少我能想著!”
他實在不想學數算。
就縣試的題要不是夫子要求著,他也不會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