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文俊在蝶夢坊的詞就傳了出去,無不羨慕他得到憐香姑娘的垂青,乾安城傳的沸沸揚揚。
又過了兩日,這天雪下的特彆大。
沈雲舒穿著雪白的裘衣在窗邊觀雪,白雪白裘襯的她更加明媚動人,隻是眼神空洞,嘴裡低聲念叨著徐文俊寫給他的詞。
自從上次出門被父親撞到,她一直到今天也沒出過門,她在等待著,一天天過去,也沒人來找她。
這時,丫鬟壺兒一路小跑進來,嘴裡叫喚著。
“小姐,小姐!又有新詞了!”
剛進門看見沈雲舒正倚在窗邊,忙將手中的詩詞放在案上,然後上前拉回沈雲舒,隨即關上窗戶。
“外麵太冷,可彆受了風寒呀!”
說著還將火爐拉過來幾分。
沈雲舒也不說話,雙手杵著下巴,倚在矮榻上。
壺兒將案上散開的詩詞收好,然後遞給沈雲舒她剛剛拿進來的這首詞。
“小姐,前幾天又出了一首好詞,說是在蝶夢坊傳出來的,有人寫給憐香姑娘的,都說寫的極好,奴婢不知好在哪裡,你看看。”
沈雲舒一聽有詞作,似乎有了一點精神,拿起來欣賞起來。
沒多久就已經讀完,怔怔的也不說話。
壺兒好奇問道。
“小姐,寫的如何?”
沈雲舒本能的回道。
“寫的真好。”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怎會有人想思念之情描寫的如此動人精準。”
她兩眼舍不得離開,靜靜看著這句詞,漸漸眼睛不由得濕潤了。
壺兒似乎習慣了自家小姐會沉浸在詩詞中,這時候也不發出聲音。
終於,沈雲舒緩了過來,好一會才問道。
“這是哪位才子所作?”
壺兒回道。
“聽說是最近乾安城最有名氣的徐文俊徐公子。”
沈雲舒呆住了,不敢相信,轉而眼神犀利的看向壺兒。
“你確定是徐文俊?”
壺兒不明所以,見小姐神情激動,糯糯的說道。
“我是聽二公子與人聊天說起的,就求著二公子抄寫下來拿給小姐你來看。”
沈雲舒心涼透了,她兄長非妄言之人,可以確定這詞出自徐文俊。
一時間腦內空空,仿佛身邊的一切都模糊起來,心裡被揪住,喘氣不過來。
莫非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想?莫非上次那詞也非為我所作,我誤會了他的意思?
回想起來好像除了這首詞,對方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終究是自己在空幻想一場。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好啊!這詞是寫入了我心中,寫的太形象了,寫的真好!
幾日之後,壺兒有些慌了,小姐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整天懨懨的,也不說話,眼神迷離。
吃飯也不過是意思一下,提起筷子沒吃幾下就說沒食欲,肉眼可見的瘦了。
她問起小姐,又不說為何,雖然小姐表麵看起來若無其事,可朝夕相處的她又怎會看不出小姐有心事。
最後她無計可施,擔心出問題,隻得找到夫人。
“夫人,小姐最近食欲不佳,也沒精神,瘦了點,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