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今日被辭退,苦求一番不得,正在懊惱,這豆腐西施得知自己沒了固定的收入,還不知道會如何,但一時間也沒辦法,隻得回到寡婦這裡,也沒將他被辭退一事說出。
卻不想沒多久,居然有差人上門,也不解釋緣由,直接就把他下進的大牢。
稍微一想,也知道定然是要挾回扣之事,本以為不再追究自己,卻不想還是要算賬,一時間後悔、恐慌湧上心頭。
好好的工作沒了,現在還惹上了官非,在大牢之中痛苦哀嚎,想要求見縣令,獄卒們見慣了,一頓斥責。
“縣令大人是你想見就見的!安心等著!”
最後牛大左思右想,自家娘子在後宅幫傭,在工地做工都是她求來的,這事情說不定她去求情還能有轉機,又懇求獄卒能通知劉嫂一聲。
獄卒早得知抓他進大牢的大概緣由,很是看不起他,若不是徐縣令交待過明日會提審他,恐怕現在已經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了,又怎會幫他通知,即使他遞銀子都不敢收。
牛大就這樣心神恐慌的在大牢待了一夜。
第二天,縣衙二堂。
牛大被提審,按說他這等借機勒索的小案子,下麵的人審理就行,徐文俊卻親自上場。
牛大剛被提上堂,還不等問話,立馬跪倒在地。
“大人,冤枉啊!”
徐文俊驚堂木一拍。
“肅靜!”
彆看徐縣令平時幾乎不審案,卻官威十足,牛大從未在徐文俊麵前露過臉,工地之時還是經常遠遠看到過他,此刻換到了縣衙堂上,兩旁衙役拿著水火棍,立馬老實了下來。
“堂下之人可是牛大?”
“草民正是牛大。”
“可知提你前來所為何事?”
牛大心裡當然清楚所為何事,隻是沒收到銀子,自然不會承認。
“草民不知。”
臉上卻是忐忑不安。
“關於你在工地借機勒索幾處工坊之事,你若是不承認,我便招人證前來,你若是現在直接承認了,這罪還可判輕點,就看你自己了。”
這勒索的罪名又沒拿到銀錢,本來也不過幾十大板而已,徐文俊也沒打算如何重判他,不過是想借機敲打他一番。
牛大還在猶豫不定,不管是幾家作坊還是通達商行這邊,都有人證,抵賴不掉,但就這麼直接承認心有不甘,自己沒撈到半分好處啊!
“還不速速招來,非要我召喚人證嗎?”
徐文俊懶得與他周旋,重重拍下驚堂木。
牛大一驚。
“草民認罪,縣令大人,我真的沒收到銀子啊!”
徐文俊坐在堂上巍然不動。
“若你收了銀錢,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判你了。”
“給他畫押吧。”
有書吏立馬拿上供詞給牛大畫押。
“念你沒造成太大的後果,判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牛大看著眼前的供詞,隻得按下手印,還好隻是打板子,心中後悔不已,銀子沒撈到,活計也丟了,還挨了板子。
等牛大畫完押,徐文俊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