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吳越被鬨鐘吵醒了,全身懶洋洋的不想起床。
艱難的推開身邊女人的糾纏,吳越走到衛生間的鏡子前,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竟然有了幾分憔悴。
“唉,我被酒色所傷,竟如此憔悴,自今日起戒酒。”
說完,吳越開始洗漱,刮了胡須,人才精神一些。
四名員工早已起床,並買好早餐,等著吳越下樓。
“老板,昨天那六塊料子已經按你的要求開出來,你先寫個編號吧。”
“開窗留有皮殼的寫編號,全剝皮的精品小料你們記一下價格就行了,還有淡淡底色,或者飄藍花的,四千萬左右就行了。”
吳越說著,隨手寫了幾個編號,然後招呼眾人開始吃飯。
安娜也不敢睡懶覺,隨便洗漱一下就下樓吃飯,再晚一會就吃光了,她可不敢賭吳越的良心。
飯後,幾人一起離開院子,步行前往角灣市場。
今天的市場依然人潮湧動,吳越帶領眾人進入市場之後,就各自分開了。
他提著錢,帶著安娜在毛料區租了一個街邊的攤位,錢往桌子上一擺,就開始收料子。
“跟著我好好學習賭石鑒玉技術,我又不私藏,對你絕對傾囊相授,以後咱們開個店鋪,我讓你當店長。”
“謝謝老板教導,我必湧泉相報。”安娜情真意切的感激道。
剛聊到這裡,就有兩個賣貨馬仔過來,把一塊拳頭大小的扁平翡翠原石放到吳越麵前。
“老板,看看這塊料子。”
這是一塊黃沙皮的南齊場口料子,在癬點上開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窗,皮殼手感光滑,砂粒感不太明顯。壓燈之後,透光不深,初步判斷到達糯冰種水,可能局部到冰,肉質部分可能有細小的棉絮。
放到左手之後,果然隻有部分傳來溫燙感,邊緣區域的溫度隻有溫熱感。
這塊料子整體中上,由於開窗的位置有淡淡的藍青底色,基本上就能判定它的整體色係。
吳越把自己的判斷原原本本的告訴安娜,並給出一些重要的判斷標準,至於她能學到多少,就看她的悟性了。
“多少錢?”吳越問道。
“8000萬。”馬仔回答道。
“你可真敢要,糯種的料子在礦區300萬都是高的。”
“老板,這裡是角灣市場,可不是礦區,再說開窗位置可以判定是冰種的。”
“你再往邊上多開兩公分,它就是糯種,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老板,我們隻是賣貨的馬仔,彆為難我們,我們不敢賭,如果你看中了,就再出個價吧。”
“我隻看到大百數。”
“不行的,貨主說了,以現在的市場行情,至少要2000萬才能出手。”
“最後給你一口價1300萬,你可以給貨主打電話問問。”
“不問,最少1500萬才能問。”
“……”吳越有點蛋疼,曼德勒的馬仔把價格咬的真死,不像礦區那麼爽快。
畢竟礦區大多翡翠原石都是撿來的,到了曼德勒,這裡的翡翠原石都是從礦區買來的,成本高,就會對價格斤斤計較。
在這裡收一塊料子真難啊。
“行,1500萬,你打電話問問。”吳越最終妥協了,他感覺隨著礦區越來越混亂,整個市場的翡翠原石都會狂漲。
所以,趁現在市場還沒有瘋漲之前,可以咬牙多存一些料子。
這兩個馬仔讓開位置之後,旁邊又來了兩個緬國女人,五官倒是不錯,隻是皮膚曬得有點黑。
“老板,看看這塊木那料子。”說著,她把一塊盤子大小的翡翠原石放到桌子上。
吳越對木那場口的料子有一種偏愛,在收貨的過程中,木那料子曾給他帶來了豐厚的收益和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