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工夫,醫務室的戰鬥宣告結束。
張乾躺在地上,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出聲。生怕一喊疼,就會得罪眼前的惡魔。
張坤嘴角流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張泰順被被嚇得目瞪口呆,坐在板凳上,渾身瑟瑟發抖。
至於老中醫,趴在冰冷的地麵,強忍著手腳的麻木,不敢有絲毫動作。
“嘭!”
門被重重地踢開。
三名公安走了進來,為首的人一人,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哇!!!”
張泰順衝上前去,死死抓住來人的手:“建民,你要是再不來,你兩個表弟,就要被人打死了?”
來人正是派出所副所長林建民。
他看了一眼陸明洲,眼神很陰翳:“這是你做的?”
陸明洲笑了笑:“人是我打的,但東西可不是我砸的。”
林建民拿出手銬:“你少狡辯,這裡就你一個人站著,不是你還有誰?帶走,給我好好審問!”
他內心中暴怒不已。
在自己的地盤,打自己的表哥,還打到昏迷不醒。
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脫一層皮!
他上前扶起張坤,掐住人中,十多秒後,張坤才悠悠醒來。
他無力地抓住林建民的衣袖,放聲大哭:“表弟,快把他抓起來,給我報仇……”
涕淚齊下,混合著嘴角絲絲血跡,模樣要多慘有多慘。
林建民臉色漆黑,對隨行的兩人說道:“送我兩位表哥去醫院,不要忘了拿驗傷報告。”
他決定,通過傷情,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血的教訓。
彆的地方不敢說,在車站敢打人,就是找死!
他掏出冰冷的手銬,惡狠狠地盯著陸明洲:“匕首扔地上,手伸出來!”
陸明洲不在意地笑笑:“你不問問我是誰?也不問問啥原因麼?”
“有什麼好問的?”
林建民奪過匕首,扔在地上,抓他的手腕,“喀嚓”一聲,戴上手銬。
“走!”
他抓住陸明洲的胳膊,往派出所走去。
陸明洲已經是派出所常客。
十八裡公社派出所、正棋派出所,全部進過,現在又多一個車站派出所。
車站派出所,在醫務室的另一端,正對著第一副食品店。
車站人來人往,好奇地看著陸明洲,議論紛紛。
“這小夥子,不會是三隻手吧?”
“那可說不準,派出所在這一帶,抓的扒手可不少。”
“可惜了,人還挺精神的。”
……
陸明洲臉上帶著笑容,昂首挺胸,邁開大步往前走。
林建民氣得直咬牙:“好小子,還在給我扮烈士,英勇就義是吧?行,我看你的嘴有多硬!”
陸明洲不屑地笑了笑:“行,我看你的膝蓋有多硬。我告訴你,請神容易送神難!”
林建民氣得臉色鐵青,自恃身份,又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他咬牙切齒地說:“好好好,咱們審訊室裡見!”
很快,派出所的審訊室到了。
林建民從腰間拿出鑰匙,“哢嗒”一聲,打開門鎖。
裡麵有空氣不流通,有一股發黴的味道。
林建民一腳踢出,喝道:“進去!”
不到一米的距離,陸明洲身體微微一側,竟然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