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都不會讓人稱心如意。
就像薛濤小時,李金妹和她男人希望薛濤能有所成就,結果薛濤長大了還是平凡地扔到人堆裡都看不見。
人們心裡期望的,和最後真正擁有的,永遠不相等。
醫生見三個女人同時進來,有老有少。
三人中隻有年長才麵露哀容,便料定這是薛濤母親。
醫院對醫生有嚴格的要求,在麵對病人家屬時,一定要耐心。
於是主治醫生和藹可親地接待了李金妹。
“阿姨,你是薛濤母親對嗎?”
李金妹慌亂地點點頭,著急地問道:
“醫生,我兒子沒事吧?”
醫生有些為難,薛濤這類型的病情,確實接觸地比較少。
咱又不是在古代,哪能動不動和生殖器過不去。
薛濤這個病情少見,也引起了院方的高度關注。
醫生笑了笑,接著說:
“阿姨,您也不要著急,薛濤目前精神狀況挺不錯的,至少沒有危及他的性命,不幸中的萬幸,您說是不是啊?”
李金妹咽了一口口水,哆嗦著問道:
“那你說的不幸是什麼啊?難道我兒子永遠恢複不了了嗎?他還那麼年輕,你們醫院一定要救救他啊!”
見李金妹又激動起來,主治醫生站起身示意李金妹坐在座位上,他也是怕之後說出來的話,讓李金妹承受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凡事沒有絕對,醫學也會有奇跡,咱們不能說薛濤以後一定不能怎麼樣,一切都有可能嘛,阿姨你說是不是?他能好好地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主治醫生的語氣平穩且堅定,李金妹那緊繃的神經慢慢放了下來。
“醫生,你說得對。我家濤濤吉人天相,肯定沒問題的對不對?”
見病人家屬情緒穩定,主治醫生也鬆了口氣。
“是的,慢慢調理,假以時日,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醫生的話猶如定海神針,讓李金妹舒坦不少。
但醫生說的“假以時日”又是什麼意思?
李金妹不明白,她覺得這個醫生很親切,便繼續問道:
“醫生,假以時日是要多少日子?”
站在李金妹身後的劉曉婷姐妹互相對視了一眼。
其實劉曉玲比李金妹還緊張,她又想薛濤從此變成太監,又怕太嚴重了,李金妹會一直纏著自己。
聽剛剛醫生的話,可能薛濤的狀態不太理想。
醫生扶了扶眼鏡,覺得自己鋪墊了那麼多已經很到位了,便單刀直入地說道:
“阿姨,薛濤這次,陰莖和睾丸都有損傷。陰囊皮膚的撕脫麵積占陰囊皮膚麵積35;一側的睾丸有萎縮,龜頭也有一定的缺失。”
主治醫生說著停了下來,想等李金妹消化一下,不料李金妹不知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聽不明白,她還在那一個勁地問:
“醫生,我是鄉下人,聽不懂這些東西。你說的這是什麼啊?薛濤的命根子沒事吧?”
在場的其餘三人都有些尷尬,醫生隻得再次解釋道:
“你兒子的命根子是有損傷,而且睾丸,也就是你們俗稱的蛋蛋,也萎縮了。簡而言之,這對他以後正常生產精子有比較大的損傷,你們家有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