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東跨院。
晨風輕輕拂過臉龐,散發著暮春的浪漫。
施宗義緩緩睜開雙眼,眼神透露著深邃的平靜和悠然。
陽光明媚燦爛,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無數微小的花粉顆粒,有一種暗香浮動的波瀾。
深深的吸一口氣,清新淡雅的香氣沁人心脾。
“何以解憂,唯有修煉!”
施宗義心中感歎:在這片宇宙星空之下還是隻有修煉才最合吾意啊。
如今已是五月初二,紫霞真氣已經達到821縷了。
千絲萬縷的紫霞真氣穿梭在丹田空間之中宛如飛火流螢,聚攏則是一個紫瀅瀅的星雲般的漩渦。
施宗義的《西嶽劍訣》也已經練到了登堂入室的熟練度,並且完成了具化讓身體也完全同步掌握。
接下來就可以和杜心悅進行實戰演練了。
施宗義轉眼往左邊看過去,此時的杜心悅正沉浸在修煉之中,晨光中入靜的嬌美容顏顯得格外恬靜。
上次的五人會議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杜心悅已經把大部分的事務交接給了鐘沛。
她開始把更多的心思和時間用於修煉。
隨著院子裡的人數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事務自然而然也就越變越多了。
以後在鐘沛小哥帶領下的17人團隊就相當於是忠義武館的職業經理人,負責處理武館的各項事務。
之前都是杜心悅在全權處理院子裡的事務,施宗義也就一直沒有怎麼過問。
直到上次開會的時候聽到杜心悅從頭細數各個崗位,施宗義才猛然發現自家的院子竟然也有那麼多複雜的事項。
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院子而已。
那如果是一座城市甚至是一個國家呢,各種各樣的事務想必是永遠也處理不完的吧。
難怪聽說老朱同誌是累死的,可怕可怕。
施宗義隨意的為老朱發一聲輕歎。
然後就悄咪咪地離開了東跨院去吃早餐。
杜心悅他們四個人的大周天循行時間進步很慢,完全不像當初的施宗義那樣迅速的就把周天時間縮短。
這個事情再次讓施宗義認識到開了掛的人和沒有開掛的人是真的很不一樣。
他《紫霞神功》的修煉速度對於彆人也沒有任何的參考意義,因為掛逼根本就是不講道理。
施宗義吃完早餐就回到房間開始內練。
完成內練之後就感到好像沒什麼事兒可乾了。
麵具現在已經做了十個,男女老少好看的不好看的各有一個,還有一個是沒有五官的無麵人麵具。
那個麵具比較詭異,就是臉上一片光禿禿的看不到眼睛鼻子和嘴巴,但又帶著一種附骨之蛆般的死亡凝視感。
乍一眼看到不管是誰都得嚇一大跳。
最後一個就是模仿電視劇裡的太白金星頭像定製的蓬萊仙翁了,一共是十個麵具。
施宗義覺得有了這十個麵具基本上已經夠用了,所以也就不想繼續做更多的麵具了。
於是施宗義就乾脆趁著天氣晴好,在院子裡麵到處溜達閒逛假裝自己正在享受春遊時光。
天氣如此之好,心中蠢蠢欲動吖。
現在整個忠義武館的院子已經非常大了。
施宗義晃晃悠悠的逛了一大圈下來還真有點兒春遊的感覺,並且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院子裡已經很久沒有增加新人了,施宗義逛了一圈看到的人都是有點兒眼熟的麵孔。
仔細想想,最近一段時間錦衣衛那邊貌似都沒有新的孤兒送過來了。
確切的說是自從鄧雲回去京師之後就再也沒有送人過來。
吃中餐的時候施宗義特地找到了鐘沛小哥,讓他聯係一下耿雲迪在有空的時候就來一趟院子裡。
耿雲迪好像非常有空的樣子,因為他下午就一身便服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正房堂屋裡,端坐著施宗義、鐘沛和耿雲迪。
耿雲迪正在解釋事情緣由。
“小少爺,這個事情也怪我忘了和你說明一下。”
“鄧百戶在回京師之前特意交待了我,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不要采取任何行動,守住家門就好。”
“所以兄弟們最近主要就是忙活一下你們武館的那個秘密潛入計劃,沒有安排其他行動。”
迎著施宗義帶著疑惑的眼神,耿雲迪摸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呐呐道:
“我們這些人的武功都是稀鬆平常,現在沒有鄧百戶鎮場子也乾不成什麼大事。”
“再就是現在華陰縣境內的人販子和土匪窩點都掃蕩過了,外麵零散的流浪孤兒也基本上沒有多少了。”
聽耿雲迪這樣說,施宗義忽然覺得等到以後自己的武功厲害了也可以組織一個隊伍去掃蕩各種土匪強盜的窩點。
那樣既可以解救出來很多被脅迫的人,還可以把那些匪徒積蓄多年的財物洗劫一空,並且又可以真刀真槍的磨練實戰能力。
簡直就是一舉三得的好事情啊,還不用付錢給錦衣衛了,當然肯定也是有風險的必須製定好嚴密的計劃之後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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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吧,話說鄧雲大哥現在到底是什麼實力?”
施宗義也有點兒好奇鄧雲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自己就可以比對著作為一個參考。
既然以鄧雲的武功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帶著人到處掃蕩人販子窩點和土匪山頭。
那隻要自己武功和鄧雲差不多了大約也就可以果斷采取行動,一般真正厲害的人也不至於那麼沒品去做土匪吧。
耿雲迪稍微停頓和猶豫了一瞬,還是伸出右手食指比劃著示意了一下:“百戶大人已經很接近江湖一流高手了。”
接近一流高手的話那就是和嶽不群差不多了,嶽不群目前的實力應該也就是處於一流高手吊車尾的水平。
沒想到鄧雲的武功這麼厲害,看來錦衣衛收藏的武功秘笈也是不少,以後有機會的話得去淘一淘。
這個耿雲迪武功可能不怎麼樣,但是卻意外的非常健談,話匣子一打開就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了。
耿雲迪興致盎然的把他知道的錦衣衛高手都從頭到尾給施宗義細說了一遍。
百戶之上有千戶,幾十個副千戶都是準一流高手,十四個千戶大人都是江湖正牌一流高手。
千戶之上有兩個鎮撫使都是江湖資深一流高手,再往上的指揮同知和指揮使他就不太清楚了。
難怪鄧雲這一隊錦衣衛的外部交接事務都是耿雲迪在出麵,彆看他長得濃眉大眼的正直模樣可嘴皮子卻格外的利索。
並且耿雲迪這個人居然還非常具有八卦的潛質。
每當他說到一些比較隱秘或者捕風捉影的事情,那一副擠眉弄眼的猥瑣神態與平時的正經樣範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施宗義反正也沒事兒,就揮手示意讓鐘沛小哥先去忙活,他自己則和耿雲迪繼續閒聊了起來。
耿雲迪可能是因為最近幾個月都過的比較悠閒這會兒也是談興正濃,於是兩人就喝著清茶侃大山。
當耿雲迪說到一些錦衣衛經辦的案子,以及他在查案過程中的驚險經曆之後,施宗義心中一動。
當即也把狄仁傑和福爾摩斯的一些探案故事分享了出來,這些故事的傳奇程度可都是非比尋常的。
耿雲迪聽了之後果然立刻兩眼放光,毫無意外的就被故事中那些曲折離奇的探案情節給迷住了。
其實隻要是對於推理方麵比較感興趣的人,就都會比較著迷狄仁傑和福爾摩斯的探案故事。
顯然這些故事對於錦衣衛的工作人員有著更大的吸引力,因為與他們的工作有著很多相似之處。
所以這個下午施宗義和耿雲迪聊得特彆投緣,也從耿雲迪這裡意外的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
福威鏢局前不久又大辦了一場宴席,聽說是林振南給他們老林家增添了一位麒麟子。
而且林振南給他的兒子取名叫做林平之。
林平之也出生了嗎,這樣算起來福威鏢局就是還可以威風十九年,然後就會被青城派一夕覆滅。
不過這些事情施宗義都不會去管,施宗義並不想隨意的改變劇情,也不想去乾涉彆人的命運。
如果是和自己親近的人或者是和原身相關的人,他自然會儘力而為的去幫幫手或者拉一把。
但是並沒有任何親近關係的話,那麼不管對方是正是邪是好是壞就都無所謂了,本來就與俺無瓜嘛。
即使是將來萬一碰巧遇到了類似的事情,幫或者不幫那也得看看當時的心情再行定奪。
施宗義秉持的原則是經營好自己的生活,不輕易介入彆人的因果,儘量尊重他人的命運。
每個人的命運都有其獨特的因果關係,強行乾涉他人的命運可能會讓自己承擔不必要的後果。
不過施宗義對於錦衣衛的消息靈通還是有點兒羨慕的,想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建立一個情報網。
倒是可以先找個機會去錦衣衛那邊實地參觀學習一下。
“耿大哥,我給你看看這個。”
施宗義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黝黑的小木牌,那木牌差不多是普通人的三指寬一根食指長。
正是鄧雲回去京師之前拿給施宗義的那個木牌,他一直都是扔在儲物空間裡沒有怎麼理會,今天總算派上了用場。
耿雲迪一眼就認出了牌子:“原來你也是暗探?”
他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難道他們錦衣衛已經開始發展這麼小的暗探了嗎?
施宗義輕笑著搖搖頭:“這個牌子是鄧雲大哥交給我的,主要就是作為聯絡之用。”
“不過我既然拿著這個牌子也可以算作是一名暗探了,反正暗探都是編外人員嘛,多我一個不多。”
耿雲迪點點頭:“那倒也是,不過少爺你身份尊貴難道也願意成為一個錦衣衛的暗探嗎?”
施宗義無所謂道:“這個方麵不成問題,我本身就是對於探案很感興趣,所以我心裡麵是樂意做一名暗探的。”
說著他收斂了笑容麵色轉為陰沉,語聲幽幽地緩緩說道:
“而且耿大哥你也知道的,我身上還背負著施家莊的深仇大恨,我真的很想早點兒查出那些黑衣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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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宗義那個憂鬱的小表情配合著低沉的語氣整個兒就是一副孤魂野鬼的樣子。
如果不看他慧黠的眼神的話還挺煽情的,當然此時他低著頭垂下了眼簾耿雲迪是根本看不到的。
施家莊血案錦衣衛查了幾個月也沒有多少進展,耿雲迪現在麵對著施宗義這個血案的苦主的確也有些不好意思。
施宗義的臉上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語聲平淡而堅定:“我還盼望著有一天能夠親自報仇雪恨呢。”
耿雲迪聽到他這般態度的豪言壯語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施宗義眼見著氛圍營造的差不多了才道:
“耿大哥你看我是否能夠勝任暗探,我可否去你們百戶所那裡參觀學習感受一下。”
“這個應該沒有問題。”耿雲迪連忙說道。
他是真的覺得問題不大,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鄧百戶和施家小少爺的關係確實是非常親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