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好不容易說動了南召王,但第一次攻城就給了祝掀一個下馬威,士兵還沒有接近城牆,就被彈飛出去,哪怕自己親自出動構成軍陣,也就隻能勉強摸到牆頭,無法突進一步。
一連五日多次攻城,所謂的雲梯根本就不可能,隻能是通過攻城車靠近城牆組織進攻,但往往剛剛接近,就被瞬間的彈飛出去。
火炮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與強力弓箭相互配合,形成了一片令人膽寒的攻擊火力網。
無儘的箭雨鋪天蓋地地襲來,與此同時,猛烈的炮火聲響徹雲霄,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
連續數天的輪番進攻展開了,但結果卻並不如意。
儘管南召軍拚儘全力,卻鮮有戰士能夠成功登上那看似低矮的城牆,而城內守軍的損耗更是微乎其微。
麵對這殘酷的現實,祝掀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堅持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士們的士氣愈發低落,原本高昂的鬥誌早已被消磨殆儘。
傷亡數字則不斷攀升,每一個倒下的戰友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著祝掀的心。
曾經信誓旦旦、不甘失敗的他,如今在這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才發現自己的所謂不甘心竟是如此的蒼白和可笑。
無奈之下,祝掀咬咬牙下達了命令:
“鳴鼓!退兵!”
沉重的鼓聲回蕩在戰場上,猶如喪鐘敲響。
緊接著,一部分戰士留下來負責防備後方可能出現的追擊,而主力軍團則在祝掀有條不紊的指揮下,開始緩緩撤離戰場。
失去了仙宗的支持,又喪失了攻城時的銳氣,南召國此次轟轟烈烈的叛亂最終以失敗告終。
大理宗宗主身亡後,南召王接手的是一個千瘡百孔、混亂不堪的國家。
究竟如何穩定內部和避免唐軍的報複,他實在是想不清楚。
·····
段塵鬆口了,張飛第一次請戰他害怕傷亡,也感覺沒有必要。
第二次請戰再次被王恒拒絕。
而等著南召軍在城外留下上萬屍體灰溜溜離開時,張飛的再次請戰段塵已經難以拒絕了。
灰溜溜撤離的殘軍將後背給暴露了出來,他們好似忘記了眼前這座城池內是有騎兵的。
一陣整齊而震撼人心的馬蹄聲驟然響起,大地都為之顫抖。
數量將近一萬的精銳騎兵如同洪流般從後方急速追來,瞬間便將那支原本就士氣低落、萎靡不振的大軍包圍。
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強敵追擊,潰敗之勢已然難以遏製。
儘管祝掀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緊急召集並凝聚起身邊的精兵投入戰鬥,但這一切似乎都隻是徒勞。
這些步戰士兵的數量雖然數倍於遼東鐵騎,可在質量上卻有著天壤之彆。
八千名遼東鐵騎訓練有素、裝備精良。
每一名士兵基本上都已達到了四階武者的水平,由八階武將張飛的親自統領!
如此一來,這場戰鬥的勝負早在一開始就已經毫無懸念可言。
即便此刻正值冬季,地處交趾地區的白晝依舊顯得格外漫長。
西邊的太陽宛如一個頑皮的孩子,拖著長長的尾巴久久不肯離去。
即使最終緩緩落下山去,它仍然不甘心就此消失,執拗地散發著最後的餘暉,將整個戰場映照得一片金黃。
而在這片餘暉之下,南召殘軍的身影被拉扯得極長極長。
他們一個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麵容憔悴、神情恍惚,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與鬥誌。
就連那曾經威風凜凜、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兩百多頭戰象,如今也是耳朵低垂、鼻子拖地,仿佛全身的力量和勇氣都已隨著失敗而消逝殆儘。
祝掀的屍體倒在了田地裡····
張飛喜歡玩,連帶著悍勇的遼東鐵騎也喜歡上了玩鬨···
王濤興奮的叫開城門,反複的強調著早已經被眾人熟知的好消息。
城外的戰俘營在一夜之間被修建了起來,現在該頭疼的是段塵。
幾萬的士兵俘虜,他不可能全部帶走,是殺了還是放了?或者說用其它的方法來處理,這些問題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主公,如果無法儘數待會,不如先交送給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