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江充針對您很久了，誰都知道那些巫蠱娃娃是他從外麵帶來的。”
“可他們定會死死咬定就是從您這裡挖出來的，您百口莫辯。”
“殿下，陛下給鉤弋夫人宮裡的門命名為堯母門，這是什麼意思，您不會不知道。”
“他已經明示鉤弋夫人的兒子是大漢的堯了。”
“他已經明示鉤弋夫人的兒子才是他的繼承人，殿下，您已經被他放棄了。”
“等江充拿著那些巫蠱娃娃去陛下跟前，就是您的死期。”
“與其等死，您反抗，尚且還有一條活路！”
“殿下？”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石德說了一通，見劉據一直沉默，像是在發呆，於是就喊了他幾下。
“嗯。”劉據一副緩過神來的樣子，看向石德。
石德一臉焦急。
“殿下，您是沒下定決心？”
“殿下，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您不反了。”
“您忘了葛繹侯怎麼死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忘了您妹妹諸邑公主怎麼死的？陛下他連您的妹妹，他的親生女兒都下手了，下一個就是您了。”
“還有陽信公主，那是您的親姑母，那是陛下的親姐姐，他也殺了。”
“他殺的她們，就是因為她們與您親近。”
“陛下已經把和您有關的所有勢力都殺了，下一個，真的是您了。”
……
石德生怕劉據下不了決心，一句接著一句地勸。
“老師，我不是沒下定決心。”劉據終於開口了。
“老師，我剛才隻是在想，我手中還有哪些人可用。”
“老師，我好像隻有您和母後了。”
“老師，我不會等死！哪怕我反了也是死路一條，最起碼我死得沒有那麼窩囊！”
“老師，我要反！！我要給自己，給你們殺出一條活路。”
“殺不出一條活路，我也要給自己，給你們殺出一份尊嚴！”
“我不等死，我也不會看著你們等死！！”
劉據目光堅定。
這時候，門客張光剛好從外麵進來。
這已經是現在還跟著劉據的所剩無幾的人了。
自從劉徹立了堯母門，所有人都紛紛嗅出這其中的信號。
除了被劉徹提前滅掉的公孫氏一族、陽信公主，諸邑公主的勢力，那些沒有被劉徹處置的，都紛紛主動離開劉據和衛子夫。
或倒向鉤弋夫人，或靜觀其變。
張光，已經是劉據所剩不多的門客之一了。
而今天之後，那些原本還願意在他身邊的人，隻會更少……
……
征和二年七月初九，劉據假傳詔令，把江充逮捕，將江充和其黨羽燒死於上林苑。
張光趁著夜色帶著劉據的符節進入未央宮，將事情的始末報告衛子夫。
衛子夫反應很果斷，立馬拿著皇後印信，調動長樂衛隊，與劉據帶來的長水校尉會合，打開武庫。
太子造反。
……
“劉據？劉據？園長，你沒說錯吧？你說老娘的新同事是劉據？哈哈哈哈真是劉據？”
孩子們都放學回家後，沈言之把招到新老師的事告訴了李清照和妲己，李清照興奮得大喊。
“是劉據，不過照姐，你彆搖了，再搖我就暈了……”
孩子們都回去了，沈言之在稱呼上就沒那麼講究。
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的力氣那麼大。
李清照抓著他的肩膀搖晃的那幾下，快把他晃吐了。
偏偏罪魁禍首李清照卻不知道自己差點晃暈一個宅男，畢竟她真沒用力，是沈言之弱。
“哈哈哈哈！真是劉據！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