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竇部長又摔破了一個茶杯。
視頻那頭的孫市嚇得瑟瑟發抖。
竇部長旁邊的竇斯齊臉色也很難看。
明明是很完美的計劃,孫崢躍卻給搞砸了。
“混賬!”
竇部長氣得手都在發抖。
不僅是氣孫崢躍沒用,路全都鋪好了,他卻還走廢了;還氣孫崢躍事敗之後瞞著他。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半周了,他是今天打電話給司慎行,試探他的態度才知道,孫崢躍那件事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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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慎行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竇部長,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們就做不成朋友了。”
竇部長心虛,隻一味乾笑。
臨到掛電話,司慎行還嘲諷他:“竇部長,我要是您,可不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氣得竇部長肺都要炸了。
偏偏他還隻能陪好臉,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在司慎行麵前,好像他才是那個小輩。
“混賬東西!事情不成,就該告訴我,你瞞著我,簡直讓老子丟儘了臉!”
孫崢躍嚇得臉色蒼白。
他也是害怕,才不敢說。
沒想到一瞞,反而讓竇部長更生氣了。
“對不起,竇部,下次我絕對……”
竇斯齊打斷他:“出了這樣的事,下次,我們就不好再下手了,隻能用好處吸引他站到我們這邊。”
竇部長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很後悔派了一個蠢貨去滬城。
調度是大事,得上頭批準。
好不容易批準下來,他不能也沒辦法換人了。
隻能說他眼光太差,選錯了人,也小瞧了司慎行。
竇斯齊見自己的父親沒說話,便直接對孫崢躍說:“想辦法給司慎行一點好處,不能繼續把他往外推了。”
孫崢躍連忙應聲,又抬起了夏灼灼。
“司慎行跟夏家的那位七小姐走得很近,夏家又是黨家的人,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我們要不要除了那個夏小姐?”
“用不著。”竇斯齊開口道:“現在最忌諱對司慎行身邊的人下手,剛出了蘭花的事,他一猜就能猜到是我們乾的。”
孫崢躍隻能答應。
竇斯齊突然又開口,對竇部長說:“爸,斯禮這周給家裡打了兩次電話了,說自己很痛苦,我想著,要不要想辦法先讓他出來?”
竇部長詫異看了竇斯齊一眼。
“你不是不希望他出來嗎?”
“他是我親弟弟,他在裡麵過得不好,我心裡也難過。之前建議您暫時彆放他出來,隻是因為他在裡麵過得也很好。現在馮邵陽那個鐵麵無私的人嚴查監獄亂象,我也不舍得弟弟在裡麵受苦。”
竇部長對於長子這個說法半信半疑。
但能讓小兒子出來,他心裡自然高興。
人的心都是偏的。
比起這個長子,他更偏愛二婚太太跟自己生的小兒子。
這個長子,跟竇老先生太像了。
有時候他都覺得竇斯齊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老子。
竇部長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哪怕長子處處懂事,機警聰慧,他還是覺得那個更會賣乖討巧的小兒子更可愛一些。
“那就這麼辦吧,我馬上開始安排他出來。”
竇斯齊點點頭,眼底卻有不起眼的陰翳一閃而過。
世人都說,有後媽就有後爸,這話說的不錯。
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的位置會被弟弟取代。
那個弟弟,自小在他的誤導下已經走歪了,回不正了。
用他對付夏灼灼,也是他最後的一點價值了。
他應當慶幸,他這樣的廢物,也有一天能為他們的大事做出點貢獻。
心裡翻騰起萬丈波瀾,竇斯齊麵上還是那副平靜穩重的模樣。
“等程序走完,到時候,我親自去接他出來。免得他回來之前還鬨出點什麼事。”竇斯齊說。
竇部長擺擺手:“他不會的,在裡麵肯定也學乖了。”
但片刻後,還是說:“既然你願意去,那就去吧。”
竇斯齊點頭,卻在竇部長沒注意的時候,遞給孫崢躍一個眼神。
那是讓他晚些時候再單獨打電話給自己。
孫崢躍點頭答應。
轉眼又過去幾天,夏灼灼那邊已經查到,那家珠寶店的確還是古武堂的產業。
“把珠寶店隔壁的店麵盤下來。”夏灼灼說:“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
“是!”穀仔答應著。
夏灼灼離開暗部後,去了醫院。
今天除了去看望杜馨月之外,她還要給馮淮安做手術。
馮淮安前天就已經住院了,提前做一些檢查。
夏灼灼先去了杜馨月那裡。
她年輕,恢複得很好,現在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看到夏灼灼過來,她不掩飾自己的高興,歡快地接待了她。
“我跟你說,我媽去了趟監獄。”
夏灼灼的眼皮跳了下。
“去看柳月茹?”
杜馨月瞪大眼睛,驚異地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她去做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告訴她,她兒子現在在精神病院呆著呢。還給她看了她兒子在精神病裡住的一段錄像。”
“什麼錄像?”夏灼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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