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灼很欣喜,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啄了一下。
“多謝你了!這件事辦起來不容易。”
眾所周知,金勺子比賽,明麵上是廚藝比賽,其實是滬城的上流圈為自家女兒鋪路。
所謂的廚藝比賽,其實應該叫名媛比賽。
既然是名媛,那首先第一個要求,就是得是個女人。
這是幾十年的老規矩了。
司慎行要幫穀仔參加比賽,就得按照女人的身份為穀仔報名。
他得替穀仔偽造一個名媛的身份,還要買通評委以及其他參賽者的家庭,以防出現男人身份被揭穿。
從上到下,都得打點。
她深知這件事很繁瑣。
司慎行緊緊握住她的手,說:“再不容易,隻要為你辦,我就不覺得麻煩。我很高興,你遇上事,第一個想到我。以後再遇到任何麻煩,你也要第一個想到我,我樂意為你做這些事。”
夏灼灼眼眶有些發酸——是感動的。
她點頭,說:“好,隻要你不嫌麻煩,我連買牙膏牙刷這種小事都找你。”
司慎行吻了吻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戴在中指上的訂婚戒指。
“樂意至極。”
……
事情定下來,夏灼灼給穀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切安排妥當,隻等他去比賽了。
——當初穀仔說自己出了個能討好秋老爺子的蠢主意,就是男扮女裝,去參加金勺子大賽,贏回秋老爺子早年去當鋪當出去的東西。
那是第一名才有的獎品。
穀仔平時就會做些菜,加上夏灼灼和秋雨兩個廚藝大亨在旁邊耳濡目染,如今又有夏灼灼親自教學,他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跟秋雨和夏灼灼比,很是不夠看,但參加一個“名媛比賽”已經夠了。
萬事俱備,隻等那一天到來。
夏灼灼提前一天,騰出一整天的時間,為穀仔製作人皮麵具。
跟之前為江澤做的人皮麵具不同,這次她做的更細致,也能保持更長久的時候不破裂。
畢竟是要上電視台,雖然是滬城當地的電視台,不能讓鏡頭瞧出端倪來。
其實,夏灼灼也跟穀仔提議過,要不讓她去參加比賽,把獎品贏下來之後,讓穀仔買過去,然後穀仔再送給秋老爺子。
但穀仔是個下定決心就不會更改決定的人,他覺得隻有他自己去比賽贏下獎品,才算誠心誠意。
夏灼灼隻得由他去。
隻希望這一番折騰真的有用。
如果有用,那多付出一些也是值得的。
夏灼灼真心希望秋雨和穀仔的感情能順遂,不希望他們經曆坎坷。
她淋過雨,所以想要儘可能地為彆人擋雨。
轉眼便到了比賽當天。
這期間沒發生任何事,風平浪靜的。
安靜到夏灼灼反而不安。
所以她派了田野,親自去盯著竇斯齊。
田野做事很謹慎,尤其擅長跟蹤,但並未發現任何端倪,隻報告了一件事。
“他跟新建的那棟高科技樓的老板走得很近,可能兩個人有合作。”
夏灼灼記下了,叫穀仔去查。
果然查出,那棟樓,中途竇斯齊入了股。
隻是那棟樓有什麼特彆之處,夏灼灼沒看出來。
但她多留了個心眼,叫落九針去接近那棟樓的老板。
那位老板有嚴重的頸椎問題,落九針替他治療,緩解了他不少疼痛,兩個人因此常來往。
但仍舊沒發現那棟樓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希望隻是我想多了。”夏灼灼跟司慎行這麼說。
司慎行道:“讓你覺得不舒服的,那肯定就是有問題,隻是我們沒找出來而已。你放心,我想辦法,派個人進那裡工作。”
他做事很迅速,安排了兩個人在大樓裡做清潔工。
大樓已經建成,正好在招清潔工。
他們裡裡外外,把大樓調查清楚。
這一天,正是比賽的當天。
夏灼灼把穀仔參加金勺子比賽的事情告訴了秋雨。
秋雨大驚。
“他瘋了,您也瘋了?他一個男人……”
“我替他做了麵具。”
“……他其實不用這樣的,要是傳出去,他多尷尬啊?”
女扮男裝,去參加名媛比賽,這得下很大決心。
一般男人是不願意這麼去做的。
秋雨感動之餘,也氣穀仔這種事都不跟她商量。
但夏灼灼很快把她哄好。
“他這麼做,是想表示自己的誠心。一個人,當他問你要不要這樣東西的時候,就不是真的想給。而穀仔這樣,不問你,直接去幫你拿來的,才是真的想給你這件東西的人。”
秋雨聽懂了。
“隻是他的廚藝,能奪冠嗎?”
夏灼灼笑道:“你以為我這段時間早出晚歸是去乾什麼了?”
“你在教他廚藝?”
“嗯!”
“他還真走運,居然能讓你親自教他。我不管,你回頭也要再教我兩招。”
“……”
兩個女生說私房話間,穀仔打電話過來了。
夏灼灼要陪他一起去參賽,方便萬一麵具出現問題,她可以及時幫忙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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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門了,你記得跟你爺爺說一聲,讓他收看這個比賽。”
雖然是滬城本地的電視台,但網上也能搜到這個節目。
秋雨應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