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夏灼灼跟司慎行已經坐車,往醫院去。
負責開車的是阿麥,他跟司慎行彙報情況。
“老爺子十點多的時候醒過一次,但隻醒了幾分鐘就又睡過去了。”
司慎行看夏灼灼一眼,夏灼灼道:“正常。而且,預後比我想象中好,再等一天,估計就徹底醒了。”
司慎行點頭,這才對阿麥繼續說:“他醒過來的幾分鐘有說什麼嗎?”
阿麥搖頭。
“據我所知是沒有,而且嘴裡還插著呼吸管,想說什麼,咱們的人也聽不清。”
司慎行“嗯”了聲。
阿麥又繼續說道:“我讓剛子先過去了,您上車前,剛子給我打了電話,說醫院門口很多記者,您看咱們要不要換輛車?”
換一輛不起眼的。
司慎行道:“不必。要讓他們看到我們進出醫院,彆讓他們擠到我們就行。”
“是。”
……
機場那邊。
司謹言已經被扣留在附近的酒店很久了。
他出不去,但好在司慎行的人太“粗心”,沒沒收走他的手機。
他才有機會叫底下的人煽動輿論。
本以為輿論一出,司慎行必然會迫於輿論放了他,可這都過去多久了?除了每天來房間裡送飯和守在門口的保鏢,他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他還想繼續煽動輿論,可手機沒電了。
房間裡又沒有留任何充電器,他隻能乾著急。
終於在這天中午,又一個人來送飯的時候,他一腳踢飛了餐車。
“叫司慎行過來!我要見他!”
然而送飯的人看似酒店服務生打扮,看到司謹言“發瘋”,非但沒受到任何驚嚇,反而冷冷看向他。
“先生,這是您的午餐,既然您打翻了,那下一頓就得晚餐時候再吃。另外,我們這裡沒有配備衛生打掃人員,一會兒還請您把垃圾自行處理,晚餐的時候,我會過來把垃圾帶走。”
說完,他轉身直接走了出去。
司謹言想追上去,房門已然直接關上。
“該死!你們這些人都該死!叫司慎行過來!他綁架我,這是違法的!!”
然而聲音透出去,沒有任何人有半點反應。
這家酒店是s集團旗下的,隻是還未正式開始營業。
大樓空空蕩蕩,隻有負責司謹言和他手下的保鏢。
司謹言打翻午餐的消息,很快傳到司慎行耳朵裡。
“打翻了,那就彆再給了。粒粒皆辛苦,這道理小孩子都懂。”
“是,他們那邊也是這麼安排的。”阿麥道。
說話間,司慎行已經來到了icu門口。
夏灼灼去了醫生辦公室那邊,詢問具體情況,他就先過來等著。
透過玻璃,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隻感覺司正飛鬢邊的白發似乎又多了一些。
他眼眸微垂,似在喃喃:“你可千萬彆死。”
他還等著他看到司謹言的真麵目呢。
當初司謹言的生母一口咬定,“狸貓換太子”的整件事都是她一個人所為,其實深查下去就知道,司謹言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可司正飛並沒有繼續查。
隻把那個女人送去了瘋人院之後,就直接將司謹言送出國了。
這一切都表明,司正飛心裡最疼愛的,依舊是司謹言。
他始終相信,他親手教導出來的兒子,是個品行端正的人。
司慎行不知道是他們父子情深,還是司正飛太過自責。
自以為自己帶出來的,就一定是好的。
司慎行慢慢攥緊手心,手臂上的青筋凸顯。
隻是西裝袖子將這一切都遮蓋住了。
不多時,夏灼灼過來了。
“各項數據都正常,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醒。”
“嗯。”
司慎行點頭,道:“走吧,去見一見他。”
夏灼灼知道他說的“他”就是司謹言。
她之前偶然跟司謹言接觸過兩次,這人的眼睛長得跟司董事長很像。
她不是很喜歡司董事長的眼睛,對司謹言更是沒有什麼好感。
這與她跟司慎行在一起無關。
在這之前,她就挺不喜歡司謹言的。
這人滿腦子算計,是個極致的利己主義者。
而司慎行的眼睛,似乎更像他已經死去的生母一點。
……
一個小時後,車子駛入司謹言所在的酒店地下車庫。
這邊的負責人早在這兒等著了。
見到兩人過來,恭敬打招呼後說:“他試圖跳窗,被我們發現,攔住了。”
酒店房間裡提前裝了監控。
司謹言並不知道。
夏灼灼道:“看來他有點等得不耐煩了。”
“何止是他,我也等的不耐煩了。”
隻可惜,司董事長不醒,這出戲就沒法唱下去。
“走吧。”夏灼灼牽住司慎行的手,跟他一起來到樓上。
司謹言住的是三樓,故而他才敢冒險跳窗。
很快來到三樓,手下替兩人打開房門。
一根棍子突然從裡麵砸下來,直朝站在更前麵的夏灼灼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