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能吃飯這種懲罰,不算輕也不算重,畢竟隻是不能吃飯,又不是不能喝水。
而且,隻要不是時時刻刻盯著,寧佳杳的父母隨時可以給她送點心。
但夏灼灼並不是真有多想懲罰寧佳杳,她根本不把寧佳杳這種人放在眼裡。
她隻是在試探老太太。
老太太看她第一眼就不喜,甚至還透著隱隱的厭惡,夏灼灼早就感覺出來了。
可麵對自己這個厭惡的外孫女,她卻願意懲罰寧佳杳……
這隻能說明,她有求於自己。
夏灼灼肯定自己的猜測後,便彎起唇角,說:“我就知道,外婆不是那種偏心的人。我媽也說了,外婆是最明事理不過的了。”
寧老太太的表情略有一絲僵硬。
她是不是明事理和偏心的人,她自己最清楚。
偏偏夏灼灼說得這麼真誠。
她有點分不清,夏灼灼這是真單純,還是在裝單純了。
但不管怎麼樣,既然答應了,就得按照說好的辦。
她吩咐管家:“告訴他們,這三天不許杳杳走出房門半步,也不許任何人給她送吃的。留點水給她保命就是了。”
“是。”
管家頷首,上樓去了。
這邊老太太便問起了寧穗香。
“老釗說她傷了腳,嚴重嗎?”
夏灼灼如實說:“韌帶扭傷嚴重,但是好在沒傷著骨頭,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又說:“隻是媽媽很遺憾,今天沒能來成。”
寧老太太聽到寧穗香“很遺憾沒來”,眼神裡就有隱隱的倨傲。
當初寧穗香拒婚,而後為了夏雲海,直接跟家裡斷親,這事兒讓老太太氣得不輕。
現在聽到這話,那口氣稍稍散了一部分。
“不急於這次,先把腳養好了,以後隨時過來。”
夏灼灼甜甜應聲:“嗯。”
寧老太太便更分不清這孩子到底是單純還是心機深沉了。
她第一次瞧不出來一個人的秉性。
索性寧老太太就直接問了。
“當初,你媽媽跟司家的赫曦關係很好,兩個人直接定下了娃娃親……這個婚事,現在還作數嗎?”
怕自己的目的性太明顯,又補充說:“要是還作數,你們的年紀也該結婚了,我作為你的外婆,也應該給你出一點陪嫁。我好提前準備起來。”
夏灼灼道謝。
“外婆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用了,我怎麼能要您的東西?”
她不說娃娃親還作數不作數,隻說不用了。
老太太便搞不清楚這娃娃親到底還算不算數了。
還想細問,樓上傳來一陣哭聲。
老太太微微皺眉。
她很忌諱聽到哭聲。
她還沒死呢,家裡就傳出哭聲。多晦氣?
人年紀大了,比年輕時會越來越迷信。
“鬨什麼?!”
她臉色很難看。
沒多時,管家和寧大太太下樓來了。
寧大太太狠狠剮了夏灼灼一眼,這才轉頭對老太太說話。
“媽,杳杳的身體從小就不太好,您怎麼還給她下這麼重的懲罰呢?她究竟做錯了什麼?您已經打了她,還要這樣罰她?”
老太太還沒開口,夏灼灼先說話了。
“這位是大伯母吧?”她笑盈盈的,說出來的話卻讓寧大太太後背一陣發涼。
她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表妹她坐了外婆的椅子,還叫我也跟著坐一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