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好久,夏灼灼終於儘興了。
以前她不是沒去過海邊,隻是從沒有這種閒心看什麼藍眼淚。
現在時間靜下來,方知這世界的美好。
“真的好漂亮。”夏灼灼將頭靠在司慎行的肩上。
司慎行攬住她的肩膀,在她發頂輕輕一吻。
“以後每年結婚紀念日,我們都來這兒玩。”
“好。”
司慎行又說:“等有了孩子,也帶孩子來玩。我們就可以告訴他,爸爸媽媽就是在這裡辦婚禮的。”
夏灼灼彎唇,麵上在笑,心情卻莫名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渡過這個劫難。
如果過不去,她跟司慎行,就不會有孩子了。
故而,司慎行提起以後,提起孩子,她的心情一瞬間跌落到穀底。
隻是她臉上的表情維持得很好,叫彆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可彆人是彆人,司慎行是司慎行。
到了晚上,兩人一番親密之後,司慎行摟著她問:“怎麼了?”
夏灼灼下意識問:“什麼怎麼了?”
“你不開心。”
“……我沒有,今天挺開心的,藍眼淚很漂亮。你不覺得呢?水不動的時候,它就沒有,隻要一踢……”
“灼灼。”司慎行打斷她,說:“你彆岔開話題,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開心?你在擔心什麼?”
“……”
司慎行不僅看出了她不開心,還看出來她隱隱在擔心一些東西。
他太敏銳,她以為自己裝得很好,沒想到壓根瞞不住他半點。
“告訴我。”司慎行說:“我們之間,不要有秘密。”
夏灼灼翻身側躺著,將頭埋入他的頸下。
她歎了口氣。
“我其實……打算明天再告訴你的。”
“好。”司慎行道:“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就明天再說。”
夏灼灼抬頭看他。
“你都起了話頭了,不說,咱們兩個今晚都彆想睡了。”
司慎行在她的眼皮上印上一吻。
“那你現在就說。”
“我怎麼感覺中了你的計?”
“什麼計?”
“以退為進。”
“這都被你發現了。”
兩個人插科打諢幾分鐘,夏灼灼終於還是說了正事。
她提起了方丈大師跟她說的“劫”。
司慎行一驚,劍眉瞬間攏起。
“這件事你該早點告訴我。這個婚禮,咱們不辦了。”
“不辦也躲不掉的……”
夏灼灼仔細解釋。
她的婚禮不辦,劫難雖然不會出現在六月,可往後的某一天也早晚要出現。
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我後來分析方丈大師說的話,猜測我這次的劫難,是我以前手上沾了太多的血。”
所以方丈大師才會叫她多做善事。
司慎行不同意這個說法。
“真要說手上沾血,我手上沾的血不比你少。”
“不是的。”夏灼灼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手上的血,真的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