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儒道之人,隻會些之乎者也,講一些什麼君子禮儀之類的,窮酸至極。
沒想到今日竟讓他見到了一個牙尖嘴利的可恨之人。
謝危樓淡淡的說道:“你還彆不服氣,謝某來這東荒城之後,便見過幾位尊者,你與那些人相比,真的不夠看,就你這樣的,給人提鞋都不夠格!”
“......”
棋聖神色一滯,這下徹底無言以對了,他的修為,確實不如那些尊者。
謝危樓道:“前輩著相了!修煉之路,尋常之人占九成九,天賦、心性、修為不如彆人,這才是常態,這般淺顯的道理,前輩枉活了一輩子,難道還沒有悟明白?”
他搖搖頭道:“你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糟老頭子,這一輩子隻能這樣了,未來難以有絲毫突破,何須逞強?”
“......”
棋聖身軀顫抖,道心不禁有些失守,也開始懷疑自己。
他困在造化巔峰多年,始終難以寸進絲毫,難道真的是他天賦悟性太差了嗎?
他確實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壽元也所剩無幾,難道他的一生,真的隻能如此嗎?
片刻之後。
棋聖反應了過來,立刻壓製住心中的火氣。
他直接在棋盤前麵坐下,沉聲道:“你以棋道,下死了我的弟子,可敢與我對弈一局?”
耍嘴皮,他不是對手,看來今日還得使用他最為擅長的本領!
棋道一途,他自詡無敵,縱然今日儒聖出麵與他對弈,他都絲毫不懼。
一個毛頭小子罷了,敢在他麵前放肆,他便要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
“前輩都一把年紀了,還拉得下臉與我對弈,如此的恬不知恥、厚顏無恥、連老臉都不要了,我豈能不給你麵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謝某不懂尊老愛幼!”
謝危樓徑直在對麵坐下,開口就是刀,每一刀都要插進棋聖的心臟。
“......”
棋聖臉色又變得難看無比。
這小子是在嘲諷他一個老前輩,拉下逼臉欺負年輕人?
對於此事,他也無言以對,因為這就是事實。
他作為盛名已久的棋道高人,對付一個小輩,這本就是一件丟臉的事情,無論勝敗,都得丟老臉。
不過今日這事情,他還就要做了,不弄死此子,他就道心不通達!
“......”
圍觀的眾人下意識退後,他們明白,這一局不會簡單。
一個是盛名已久的棋聖,棋道無敵手,一個是新來的謝先生,神秘莫測,兩人對弈,定然極為不凡。
不過在對弈之前,他們已然見識到了謝危樓罵人的本事,真的......屌爆了!
看得出來,棋聖處在吐血邊緣。
棋聖冷聲道:“讓你三子,我想看看,你到底是如何使用詭異之術殺死我徒兒的。”
謝危樓看向棋聖:“前輩可知一句話?”
“什麼話?”
棋聖冷著臉問道。
謝危樓言語幽幽:“人生如棋,落子無悔,白駒過隙,蜉蝣一世!你的一生,已至終點,你的棋道,難以寸進絲毫,這一局,或許就是你的最後一局。”
“口出狂言,但老朽希望你的口氣配得上你的實力。”
棋聖冷著臉,竭儘全力壓製怒火。
謝危樓隨手抓起一把黑棋:“念你年紀大,這一把就下敵手棋吧!否則你若輸了,恐會痛恨自己過於自負。”
“你......”
棋聖見謝危樓抓棋,他又是一陣惱怒。
猜先。
須由高段位者或年長者抓棋,由低段位者和年幼者猜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