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柔軟的床榻上,謝危樓睜開眼睛,他打了個哈欠:“長夜漫漫,坍塌正軟,隻能睡一個時辰,倒是遺憾。”
陸冥鴉已經回來,她坐在椅子上,瞟了謝危樓一眼:“看來你確實百毒不侵!”
喝了九幽冥茶水,即使服下輪回教特殊的丹藥,也會有一些特殊影響,但是看謝危樓的樣子,精神飽滿,並無絲毫影響。
謝危樓坐起身來,他看向陸冥鴉:“陸姑娘,這床榻很軟、很暖和,不打算試試?”
“興趣不大!”
陸冥鴉淡淡的說道。
“既然陸姑娘沒有躺平的興趣,那就做點感興趣的事情吧。”
謝危樓離開床榻,房間外,依舊是笙歌漸漸,顯得極為熱鬨。
但他明白,此刻的笙歌與熱鬨,皆是假象。
“我們已至一片特殊海域,殺機將現!”
陸冥鴉拿起桌上的拂塵劍。
謝危樓淡笑道:“那就看看這所謂的殺機,到底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他直接往大門走去。
吱呀!
謝危樓打開大門,原本船隻上,還能見到不少人,但是此刻,已然徹底冷清下來。
那些修士,好似神秘消失了,不過可以嗅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估計那些人已經隕了!
他走出房間,往下方看去。
大廳之中,此刻隻剩下紫蘭和雲上流,紫蘭在翩翩起舞,雲上流在撫琴彈奏。
謝危樓笑道:“二位,好雅興!”
“......”
雲上流見謝危樓離開房間,眼中露出一絲感慨之色。
這謝危樓果然不簡單,如紫蘭所言,一杯茶,真的奈何不了對方。
紫蘭停止舞動身軀,她看向謝危樓,輕笑道:“看來謝道友防備心很高,並未喝下那九幽冥茶。”
“相反,謝某喝了一杯九幽冥茶,還愜意的躺了一個時辰。”
謝危樓淡然一笑。
“都已經來到了這裡,謝道友是否喝茶,意義都不大,因為接下來你會死在這裡。”
雲上流輕歎一聲。
謝危樓笑容和煦:“期待二位的表演,若是不能讓謝某滿意,今日謝某怕是要將你們挫骨揚灰才行。”
“放心!定會讓謝道友滿意。”
紫蘭和雲上流身影一動,立刻向著上方飛去。
“......”
謝危樓笑容陰森,瞬間衝向上方。
船隻頂部。
是一個寬闊的平台。
謝危樓站在平台之中,看向對麵的紫蘭和雲上流:“二位可以開始表演了,我還有諸多問題想問你們,不過我覺得,拿下你們,直接搜魂,或許會得到更多我想要的信息!”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紫蘭輕輕鼓掌。
咻!
台子四麵八方,瞬間出現上百位手持兵刃的黑衣人,皆是叩宮境。
謝危樓看了一眼,搖頭道:“僅此而已嗎?”
紫蘭輕笑道:“謝道友不妨看看這片海域,你會發現它與尋常的海域不同。”
“哦?”
謝危樓往四周的海麵看去。
這片海域,確實極為奇特,天穹陰沉沉的,颶風浮現,隱有可怕雷霆密布,電閃雷鳴,帶著寂滅之威。
周圍更是佇立著三十六根巨大的石柱,這些石柱勾動天地大勢,組成了某種特殊的陣法,此刻的船隻就處在陣法包圍之中。
紫蘭笑容濃鬱的說道:“這片海域,名為天罰海,四麵八方的石柱,恰好組成一個天罰大陣,強如尊者,若是被困在大陣之中,也難以脫困。”
說完之後,她與雲上流化作兩道殘影,飛向其中的一根石柱。
在兩人踏上那根石柱之後。
一位提著花燈、身著灰色長裙、渾身彌漫著陰森之氣的中年美婦從海中飛出,她瞬間來到紫蘭和雲上流所在的石柱上。
“聖女,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