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股濃鬱的藥田所特有的清苦氣息也隨之飄散而來。這股氣息與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道相互交織、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而又詭異的氣味,在祠堂的梁柱之間來回遊蕩,久久不散……
寧天宇緊張地踮起腳尖,奮力伸出雙手去抓那在空中急速飛旋著的符紙人。就在他即將成功抓住它的一刹那,他的雙眼突然睜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嘴裡情不自禁地驚呼道:“姐的靈力紋路……竟然變成赤金色了!”
與此同時,對麵的黑衣人見狀不妙,連忙向後撤了半步。隻見他手中的鋒利長劍在堅硬的青磚地麵上拖拽而過,瞬間濺射出一串幽藍色的火星。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緊鎖定在不遠處那位身姿曼妙的少女身上,尤其是她那隨風飄動的衣袂之間流轉閃爍著的一層淡淡的金霧。
突然間,黑衣人毫不猶豫地伸手扯開自己手臂上的護腕。隻聽“嘶啦”一聲脆響,三道暗紅色的符咒應聲破裂開來。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原本光滑平整的劍刃之上,迅速蔓延攀爬滿了如同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紋路。
看到這詭異的景象,一直保持著冷靜的寧羽裳不禁微微挑起秀眉,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輕笑。她輕輕抬起手來,用纖細修長的指尖緩緩拂過手中那把玄鐵匕首的缺口處,仿佛在感受著什麼。
在前世那場驚心動魄的魔修圍攻青雲山之戰中,整個場麵可謂是血腥而慘烈。當時,眾多魔修正瘋狂地向著青雲山發起猛烈攻擊,喊殺聲、法寶撞擊聲響徹雲霄。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她宛如一道絕世劍光,穿梭於敵陣之中。麵對那些使用邪惡劍術的敵人,她毫無畏懼之色,手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尤其是當她遭遇那十七個擅長此種邪術的劍修之時,更是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與勇氣。
隻見她身形靈動,劍法淩厲,每一劍揮出都帶著無儘殺意。伴隨著一聲聲清脆的劍鳴聲響起,猶如惡鬼咆哮一般令人膽寒。而那血紅色的劍光竟然在空中驟然分裂開來,化作了九道快若閃電的殘影,分彆朝著不同方向的敵人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寧羽裳一個旋身動作,以極快速度撞碎了身旁的彩繪窗欞,整個人如同飛鳥般衝出房間。然而,就在她的後背剛剛貼上庭院中的一棵古老柏樹的瞬間,三道寒光閃過,竟是三枚青銅釘子擦著她的咽喉急速釘入了樹乾之中!
此時,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色衣袍中的神秘人正踏著滿地破碎瓦片緩緩逼近而來。清冷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照亮了其脖頸處那一道道詭異蔓延的咒文。隻聽他冷冷說道:“小丫頭,臨死之前能夠見識到我這血影分光劍,也算是不枉此生,可以安心閉眼了。”
可就在這時,那棵屹立在祠堂旁的古老柏樹,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觸動,似乎感受到了迫近的危險氣息。原本安靜低垂、宛如歲月守護者般的枝椏,突然間毫無征兆地無風自動起來。粗壯的枝乾劇烈地搖晃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在發出警告,又像是在恐懼地顫抖。枯黃的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如同一隻隻凋零的蝴蝶,在空氣中打著旋兒,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肅殺。
寧羽裳敏銳地察覺到了柏樹的異樣,她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憑借著前世深刻的記憶,她迅速摸向樹乾上那個熟悉的樹瘤。指尖輕輕觸碰,果然觸到了父親幼年時刻下的避雷陣紋。那陣紋雖然曆經歲月的侵蝕,卻依然清晰可辨,仿佛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就在此時,一名黑衣人如同鬼魅般疾衝而來,手中的長劍閃爍著森冷的寒光,直刺寧羽裳的咽喉。寧羽裳不慌不忙,假意踉蹌著撲向那鋒利的劍鋒,身體微微前傾,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就在血刃即將臨身的刹那,她猛地抬起手,重重地拍在樹乾上。
瞬間,積蓄了百年的雷靈氣如同沉睡的巨龍被喚醒,轟然炸開。一道耀眼的紫電劃破長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向著四周擴散開來。九道由黑衣人凝聚而成的劍影,在這強大的雷靈氣麵前,如同脆弱的紙片,被紫電劈得扭曲潰散,紛紛化作齏粉,消散在空中。
“這招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寧羽裳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帶著一絲傲然。她踩著那焦黑的劍刃,身姿輕盈地騰空而起,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空間裡的饕餮玉符一陣發燙,仿佛在傳遞著某種危險的信號。
那名黑衣人雖然被雷靈氣的衝擊震得有些狼狽,但他很快便穩住了身形。他正要結印施展新的法術,卻驚覺雙腳突然陷入了泥化的青磚之中。低頭一看,隻見藥田裡那些吸飽了血氣的噬靈藤,正從地縫中探出了帶倒刺的藤蔓,如同一條條貪婪的毒蛇,迅速纏繞住他的雙腿,緊緊地束縛著他,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與此同時,西廂房頂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仿佛是有人在屋頂上悄然移動。寧羽裳的餘光瞥見十幾盞散發著幽光的燈籠,正緩緩飄來。她心中一動,故意賣了個破綻,讓那黑衣人的劍鋒挑散了她的發帶。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散落下來,在風中輕輕飄動,而她的眼神卻始終冷靜而專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等待著最佳的時機,隨時準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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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青絲如瀑般垂落的瞬間,時間仿佛都為之靜止。寧家眾人恰好趕到,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眼前的場景上。隻見那黑衣人的劍被寧羽裳反手穩穩地卡在肘彎處,她身姿矯健,單膝用力地壓在敵人的背脊上,將其死死壓製住。此刻的她,宛如祠堂壁畫上那威風凜凜的擒龍天女,周身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勢,美得驚心動魄。
“那是...羽裳小姐?”人群中有人發出難以置信的低語,語氣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噬靈藤居然聽她指揮!”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詫異,要知道噬靈藤向來凶殘暴戾,難以馴服,如今卻乖乖聽從寧羽裳的命令,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快看!她靈力具象化了!”又有人高聲呼喊,聲音中透著激動與興奮。眾人定睛望去,隻見寧羽裳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那是靈力具象化的表現,如此強大的靈力,讓在場的眾人無不驚歎。
驚呼聲此起彼伏,在夜空中回蕩。寧羽裳感受著那如洶湧潮水般湧入經脈的澎湃靈力,心中卻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她忽然想起前世被汙蔑偷學禁術時,這些族人那冷漠、唾棄的眼神,仿佛她是世上最不堪的人。那些眼神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心,即便如今強大起來,回憶起往昔,仍隱隱作痛。
噬靈藤似乎感應到了主人情緒的變化,瞬間變得更加凶狠起來。它發狠地絞碎了黑衣人的右臂經脈,汙血如噴泉般噴濺而出,在清冷的月光下綻放成一朵詭豔的花,那畫麵既恐怖又淒美。
黑衣人吃痛,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他慌亂地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符,企圖借此逃脫。然而,他驚恐地發現,符紙燃起的綠火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壓製著,無法發揮作用。“我的空間裡待過的東西...”寧羽裳俯身,優雅地拾起他懷中掉落的城主府令牌,聲音輕柔得如同裹著蜜糖,卻帶著絲絲縷縷的惡意,“總會沾點特彆的氣息呢。”她的話語如同惡魔的低語,讓黑衣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寧羽裳施展出最後一擊,這一擊裹挾著空間裡囤積已久的雷火之氣,威力驚人。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黑衣人被轟飛十餘丈遠,如同一顆被射出的流星,重重地砸在地上。
寧浩帶著護衛匆匆趕來時,恰好看見那抹殘破的黑影撞塌了馬廄的圍欄,塵土飛揚。他藏在袖中的手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掐碎了準備栽贓用的蝕骨散藥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裳兒可曾受傷?”中年男人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餘光迅速掃過馬廄裡抽搐的黑衣人。當他發現對方丹田已碎,徹底失去了威脅時,他緊繃的肩線才微微不可察地放鬆了些許,“今夜多虧你警覺,否則我寧家...”
“三叔的雲紋靴沾著黑市特有的赤鱗砂。”寧羽裳突然打斷他,眼神銳利如鷹,緊緊地盯著他。她滿意地看著男人瞬間慘白的臉,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她將染血的令牌拋給聞訊而來的執法長老,聲音清脆如簷角風鈴,帶著一絲挑釁,“刺客身上還有城主府的追魂引呢,您說巧不巧?”她的話語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寧浩的心上,讓他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寧天宇抱著藥箱好不容易擠過人群,鼻尖突然聳動了一下:“姐,你鎖骨在滲藍血!”少年這一嗓子,如同驚雷般,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寧羽裳的領口。隻見那領口處若隱若現地出現了冰裂紋,那是她強行融合饕餮之力所帶來的反噬開始顯現了。
“不過是試藥的小代價。”寧羽裳攏緊衣襟,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毫不在意,指尖卻悄悄摳進掌心,以掩飾內心的疼痛。
她當然看見寧浩盯著那抹冰藍時驟亮的眼神,就像前世他發現自己身懷鳳凰血脈時的貪婪模樣,那眼神讓她感到一陣惡心。
子時的梆子聲悠揚地蕩開,如同平靜湖麵上的漣漪,在夜空中擴散開來。少女在眾人的簇擁下,步伐堅定地走向藥廬。
無人注意到祠堂飛簷上,半片染血的饕餮紋玉符正化作流螢,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朝著城主府最高處的觀星閣飄去,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
而在百裡外的地窟深處,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某隻沉睡了千年的青銅匣,突然傳出一陣清脆的鎖鏈崩裂的脆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地窟中回蕩,仿佛是沉睡的巨獸即將蘇醒的前奏,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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